090物换星移几度秋

090物换星移几度秋

穿街走巷好不容易找了个草药郎中为周一心敷上药,周一心气愤的说:“就给这点钱!让他咬咬试试看!”

“治伤五钱银子足够了,我们还有得赚呢。走吧,折腾好一会我都没精神再去看了,回店吧,明天再来。”

“我这手咬伤了,后天院试只怕连你的名字都写不来。”

“就算没咬着,你还能写出个什么来?横竖不过混充,打什么紧?”吴大河白了他一眼说。

二人快到金满地门前发现与离开时大不相同,满街的轿马、服饰色泽不一的家丁四处游荡,看样是多家豪绅的仆从突然聚集在此,吴大河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忙找到一个轿夫打听:“大哥,今天是个啥日子?这么热闹?”

“什么日子也不是,听说是升州商行行首举办什么宴会,他们五天一大聚,三天一小聚,嘿,多的就是钱,天天都过年,节不节的对他们来说有什么不同?”轿夫感慨地说。

“就在这里办宴会吗?”

“这是全升州最大的酒楼,不在这在哪里?”

吴大河欢喜雀跃拉住周一心往金满地酒楼走去,大门两边的守卫挡住了二人:“今天商行有宴会,什么人也不接待,回去吧。”

“我们是住宿在这里的,凭什么不让进?”

“叫什么名字?住哪?”大门内走出个拿簿册的中年人问道。

“住福字号十一房,我叫、、、、、、。”吴大河报上二人姓名,那人对了册,守卫这才放行。

“哇,把我们当刺客看待,又不是皇上驾到,有什么好显摆的?今天我偏要去看看,宴会到底是咋回事儿?”

“你都没见过?娶媳妇不就是办宴席吗?”傻儿呱唧的周一心歪着脖子说。

“你呀,跟你爹一样,土老财一个!书上写的宴会可不是那样。走,我们上楼!”

谁想二楼宴会厅门口的守卫比大门外还多两个,六人腰悬佩剑浑身黑色的装束,让人感觉除了高贵、严谨外还相当冷酷,魁梧的身躯、透着精光的眼神、彪悍粗犷的气质可不是大门外那些家丁所能比拟的。当其中一人望向二人时,天胆的吴大河有些拘束地站住了,周一心畏缩地退到他身后,那人近前道:“小孩子来这干什么?快回去!”

这一关怎么也不能混过,聪明的吴大河很快明白这一点,二人退到楼梯间站在那想办法。这时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公子带着个小厮慢悠悠地上楼来,他随意扫了二人一眼,突然就定住了,匆匆近前抓住吴大河的双臂仔细的打量他的面庞和身材,吴大河的脸腾地红了,挣扎着推开他:“你这人要干什么!”

那人如获珍宝般喜悦地松开手,笑笑说:“二位小哥,有何事不决?我能帮上忙吗?”

吴大河看了他一眼,对他刚才的举动和过分的热情有些怀疑,不过还是答道:“我们想进去看看宴会的盛况。”

“这还不好说?跟我来!”他领着二人往宴会大厅走去,到得门口守卫拦住,看了那人递出的请柬后面无表情地说:“曾少爷,对不起,这里只允许带一个随从。”

“他***,这钱老大什么时候又改了规矩?”他扭头对吴大河说:“没办法,只能带你一个人进去了。”随即又吩咐他的小厮说:“你带这位小哥到外面赶好的挑着玩、挑着吃,好好招呼客人!”那小厮带着不情愿的周一心走了,吴大和跟着那位曾少爷走进大厅。

大厅的铁红色木地板漆得发亮,三面全是窗,隔着蒙了轻纱的窗户望去,秦淮河的风光尽收眼底。厅顶上悬着五尺宽几幅厚厚的短布帘,在人工的操作下无声快速地来回滑动着,让厅中微风阵阵,暑气尽消,舒爽极了。里面已来了十多位客人,大家随意席地坐在宴会大厅两边,人各一席,上首并排也放了两张小桌,主人却还没到,四周垂手躬立站满了比客人多几倍的侍者。

曾少爷领着他找了个远离众人靠近一根柱子的位置坐下来,笑吟吟地问了他的身世和现状,然后对他说:“我是升州城里金源斋商号的主人,我很喜欢你,回家后辞去周家的差事替我干活行不行?你要多少工钱我都给你。”

“真的要多少都给吗?”

“当然,我从不说谎,来,给你个戒指算定金,哪天想好了拿这到莫愁湖边找曾二少就行。”他说完从左手小指上取下一个纯金的镶有一颗蓝宝石的戒指,哈哈笑着套在吴大河左手的无名指上。暧昧地说:“小东西,记住,你就是我定下的了,千万不能再答应别人!”

“我也还没答应你呢,干嘛就说定下了?”

“哈哈,哈哈,真是块无暇的和氏璧呀!”他笑完又喜爱地说:“那我算是你第一个认识而且值得交往的男人,这个应该不会错吧?”

“对,不错。”吴大河点点头,没有往深处去想。那自称是曾二的少爷抑制不住的狂笑起来。

人陆续来齐了,吴大河站在曾二身边隐在柱后偷偷打量,客人有三十多位,除少数几个中年人之外,大部分是些年轻的公子,主人也到了,呀,在主人身后站立的就是那黑大汉,那狗原来是他们的?怪不得那么凶!

两名歌姬在席间载歌载舞,箫笛伴奏,琴瑟相和,轻盈的舞蹈,悠扬的曲声让人心情开朗愁绪全消,吴大河觉得这是他有知以来最为美好的一天。川流不息的侍者送来一盘盘美味佳肴,曾二少拿个小盘每样都给他夹上一点,让他坐在柱后悄悄地吃,周围无数双眼睛不时从他身上扫过,他埋下头进食毫不在意。曾二少只笑,也不搭理他那些打着各种手势,满脸好奇的朋友。

很快吃饱了,吴大河没事做,痴痴地盯着坐在上首的肖风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去看,看着他就觉得心中安定、平和、快乐,更想去亲近那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人,真是怪事!他慢慢站起来贴着窗边绕过无数的侍者往前行去,那人正和旁边坐的人热烈的交谈着,看看就快接近,方正突然拦在他身前,出手点了他的哑穴挟着他来到厅外,放下时对他打量了一下,解了穴后说:“干什么偷偷摸摸靠近?你是哪家的小厮?看你还是个孩子今天就放过你,不许入厅了,回去吧!”

曾二少已发现他被挟出大厅,赶忙跟过来,方正和他擦身而过回到肖风身后立定,门外的守卫却不理会曾二少的解释,坚持不许他带吴大河进去。曾二不想惹人注意只好带着大河下楼,亲热地说:“我和坐在上首的钱大少是好朋友,今天他有贵客,我不想吵到他,就算了吧。回家作好准备,辞掉那头跟我,十月升州有赛宝会,那时可比今天热闹多了。”说完又走出大门朝远处招招手,一个长随打扮的人见了走近来,曾二附耳对那人讲了几句,那人望望门内的吴大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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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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