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 搞钱大计 东山再起
破烂张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自从拍卖会缠斗回来,他就噩梦不断!
梦中那恐怖场景仍历历在目,他竟倒挂在幽深的海眼之上,四周海水漆黑如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深海的神秘与幽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而脚下,那尊巨大的青铜鼎散发着古老斑驳诡异的光芒。
他清楚,这鼎是以他的血来祭祀的。
他的苍龙血,在这玄幻莫测的世界里,成了众人觊觎的对象。
黄皮仙抽着大烟袋望着他讪笑、胡大仙吹着悦耳的竹笛、白仙附身的老苏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灰仙抱着柳仙跳交谊舞庆祝、财神爷则拍手称快、冈本健次郎、刘豆豆、都在振臂高呼,唯独只有梁潇匀为他祈求归鸿老祖放过……
归鸿老祖那冷笑的面容,此刻也浮现在他脑海。
破烂张明白,所有人都在利用他。从踏入这诡异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归鸿老祖心怀不轨,企图借助他的苍龙血实现不可告人的阴谋。
破烂张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虽被众人算计,深陷困境,但绝不会就此任人摆布。苍龙血在他体内涌动,赋予他力量。他深知,若想摆脱这命运的枷锁,唯有主动出击。
不顾身体的虚弱,幻境中的破烂张起身,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他要打破这被利用的局面,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哪怕前方布满荆棘,充满危险,他也绝不退缩,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抗,似乎已悄然拉开帷幕。
清尘收露,四合院内一片静谧!
突兀的一阵敲锣声,和那一嗓子咆哮,打破这难得的祥和…
“都麻溜儿坐好!”破烂张把搪瓷缸子往石磨盘上一墩,瞅着院里这帮神仙妖怪直嘬牙花子:“黄爷您老别抠脚了成吗?财神爷!把供桌上的烧鸡放下!”
老苏盘腿坐在枣树底下翻白眼,白仙附体时说话带着唐山味儿:“张家小子,你爹当年赊我三斤香油...”
“打住!”破烂张赶紧截住话头,掏出个小本本:“今儿把诸位请来就三件事——搞钱!搞钱!还是他娘的搞钱!”
“对了,以后找什么四象八卦的,都先给小爷停一停,归墟归鸿的只要它不是归西。从今以后的战略方针,小爷就一个字,享受生活,”还有,他环顾一周,霸总气场附身:“我师父曾经说过,只要涉及秦皇陵,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梁潇匀噗嗤乐了,马尾辫在晨光里晃悠:“张大掌柜的,派出所通缉令还没撤呢,您这雍正瓶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破烂张甩出张《盛京晚报》,头条写着“故宫专家质疑贯耳瓶真伪”:“瞅见没?刘豆豆找的托儿!咱要是能证明这瓶子是清宫旧藏...”
胡大仙烟袋锅子敲了敲石桌:“小子,古玩街老陈家库房藏着本《养心殿造办处档》,雍正六年三月初九记着对儿粉青釉瓶。”
“您老早说啊!”破烂张一拍大腿,“黄爷,今晚咱去陈有志家...”
“且慢!”许久未露面的财神爷抹了把油嘴:“本座昨日在地摊捡着个漏。”说着从道袍里掏出个沾泥的铜香炉讨好。
破烂张拿手电筒一打:“大明宣德炉?这铜色...卧槽真品!”
“五十块收的!”财神爷得意地翘起二郎腿:“卖早点的当夜壶使了八年!”
破烂张一拍大腿,呲牙笑道:“咱们的东山大计,你老财记头功,”说完起身抱拳拱手又道,“以后有劳诸位能行风行风,能化缘化缘,只要能搞到钱就行。还有,从今天起,每人每月交一万房租,潇匀除外。”
“我这月不用交了吧?”财神爷指了指大明宣德炉。
黄皮仙重重的啐了一口:“无商不奸!”
胡大仙放下竹笛叹息一声:“早知道就该在山洞里掐死他。”
“我他妈回家住,我不交,”老苏起身踩灭烟头,起身要走。
“哼哼!”破烂张冷冷一笑,“老苏你别忘了,那瓶子是从你手里换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凌晨三点,盛京鬼市雾气沼沼。破烂张裹着军大衣蹲在摊前,手电筒蒙着红布扫过一件青铜爵:“老板,这爵腿焊得跟罗圈儿似的,上周高碑店出的吧?”
摊主刚要急眼,一只小黄皮子突然从破烂张袖口窜出来,爪子拍着个沾满泥的瓷碗,口中传出靡靡之音:“道爷我要这个喂猫!”
破烂张心里咯噔一下,目光迅速挪移——那豁口碗底分明是汝窑天青釉!不由心跳加快,表面上却故作嫌弃:“这破碗搭俩蛐蛐罐,五十块!”
“最少八十,”满脸老年斑的摊主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冷哼一声。
他抱着宝贝往出走时,恰巧撞见陈有志领着帮马仔过来。破烂张赶紧把汝窑碗塞给潇匀:“去聚宝阁找徐老爷子,他欠我个人情...”
三天后,胜德堂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各路大咖云集。故宫瓷器组老专家扶着眼镜腿,手里放大镜都快贴瓶肚子上了:“这釉面棕眼分布,确实符合雍正官窑特征...”
破烂张朝人群里的刘豆豆咧嘴一笑,举起泛黄的档案册:“《养心殿造办处档》白纸黑字,这对儿瓶是怡亲王监烧的!”
梁潇匀适时端出汝窑碗:“徐老,您给断断这物件?”
老头手一哆嗦:“雨过天青!这是北宋汝钧…”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片哗然!
当天下午,派出所王所长亲自来揭封条:“张老弟啊,早前督办此案的宋所进去了,还有,那个举报电话查清了,号码归属地是...”
“西京都港区?”破烂这张瞅着冈本株式会社的定位截图冷笑,“刘豆豆这孙子,跟小鬼子穿一条裤子!”
心情大好的破烂张请大家围炉煮茶,举行四合院夜话!
“咱们团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洗清了我的冤屈,同时四合院也被解封了,还有就是,头等功要记在…”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财神爷…
“这头功劳,要记在…黄皮仙身上!赏烤鸡十只,83年茅台一箱,82年拉菲一瓶,上等蛤蟆赖烟叶五十斤……”
这把黄皮仙乐的,北都找不到了,嘴都咧到后槽牙了。
大家一派其乐融融,月光洒在刚解封的院墙上,财神爷抱着酱肘子啃得满嘴流油,不甘示弱道:“本座掐指一算,西跨院枣树下...”
“您可拉倒吧!”破烂张挥着铁锹直翻白眼,“上回说葡萄架底下埋着金元宝,挖出了泡菜坛子!”
铁锹突然“当啷”一声,扒拉开浮土——宣德青花龙纹梅瓶裹着油纸,里头塞着发黄的房契!
老苏突然浑身抽搐,白仙尖着嗓子叫唤:“丁卯年七月初七!张殿臣埋的!”
破烂张摸着瓶底“大明宣德年制”的款,激动得眼泪差点下来:“我说爷!您留这后手够绝的!”
黄皮仙放下手中的烤鸡,撇着大嘴戏谑道:“老爷子早就算到你小子不稳当,狗肚子里装不了半斤香油,才把这宝贝埋起来的。”
梁潇匀忽然扯了扯破烂张的衣角,手机上是冈本举办拍卖会的图录:”看这唐三彩马,像不像大有堂库房丢的那尊?”
破烂张把花生米抛进嘴里:”走着!明儿会会陈有志!”
夜风吹得枣树沙沙响,黄皮子蹲在房梁上磨牙:”小子,归鸿老祖...”
”甭提那老梆子!”破烂张咣咣敲着梅瓶,“先把老子的博物馆折腾起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