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过去的记忆
（大脑寄存处）
玛拉妮还没反应过来恰斯卡的行动，却见后者一箭射出，果断地破坏了灵觉髓石！
“轰隆——”
“叮——”
果然，引发了一场爆炸…万幸林煜一注意到了恰斯卡的动静，在最后时刻将金光咒念出，这才护住了众人。
天气放晴，夕阳再次出现在眼前。
派蒙揉了揉眼睛：“啊！！我好像看见灵觉髓石被…”
恰斯卡回应道：“放任不管会失控，又没有停下来的方法，只能将它破坏掉了。”
“按理说，你们会被爆炸冲击震开，不过幸好，林煜一用了某种办法，避开了这次伤害。”
玛拉妮吐槽道：“下次动手前记得说一声，还好这次有林煜一帮忙。”
“我应该说过闪开…”
“那之后你马上就动手了吧？不是谁都有你和林煜一那样的反应速度，刚刚差点就把我们卷进去了！”
“欸，我是提前看到的啊，不是我反应快。”
“好，下次我会注意。”
玛拉妮又查看了一下那块紫色的石头：“还好卡齐娜的「古名」没有受损…对了，维查玛呢？”
“维查玛！”
却见维查玛跪在地上，落寞的背影是那样凄凉：“……”
一行人走上前去，派蒙关切问道：“维查玛，你…”
“我并没有找到穆尔科的古名。他的古名…应该真的消失了。”
“古名消失，意味着人也永远回不来了。虽然早知道大概率会是这个结果，但…”
“果然还是晚了吗…从他们出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晚了…”
“维查玛…”
恰斯卡看出了玛拉妮的想法，劝阻了她：“我想，这些年他应该听过各种各样的安慰，让他静一会儿吧。”
林煜一对此却摇了摇头：“不是的。”
“就算魂归高天，肉体腐烂，关于他的一切均不复存在...”
“但只要你记得他，那他就永远活在你的回忆里。”
这也是很早很早之前，林煜一告诉那位堂主的道理。
“......”
这位传奇侦查师像是明白了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在劝他应该忘记这一切，因为这不是他的错。
但，这位少年是第一个这样劝他的人。
“世人皆有悲欢离合，我们无法判断某个瞬间的价值，但当他成为回忆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珍贵。”
“所以你又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自责中？尽管逝者已然离开，但你，我，派蒙，旅行者，恰斯卡，玛拉妮，包括悬木人的所有成员...”
“我们都记得他啊。”
“......”
随即，是维查玛抽泣的声音。
““嗯…嗯？维查玛，你手里握着什么？好像在发光？”
“我的手里？这是——”
一团光芒从维查玛的手中飞出，紧接着...
“喂，穆尔科，还有力气吗？”
“挥剑的力气用完了，说话的力气还剩点。”
“哈哈，那有什么用，又没人能听到我们的遗言。”
“没想到真的会死在这里。唉，我倒是不怕死，不过很难想象老妈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好。我父母过世得早，不用为我难过了。”
“……”
“皮萨克？你这占小便宜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掉。都到最后了，还要我送你一程。”
“「没人能听到我们的遗言」啊…不过万一呢？”
“维查玛，幸亏你没有来。”
“别难过，替我好好活着。”
“……”
...
“着！”
少年心境平稳，最先醒来，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人瞬间被拉回了现实。
派蒙率先问道：“奇怪，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一段记忆？”
“看来这次「打捞」也不是全无收获。”荧妹望着维查玛，“好受些了吗？”
“当然。能够再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我由衷地感到喜悦。”
“…但是喜悦过后是更深切的痛苦。”
“痛苦？为、为什么呀？”
“穆尔科总是喜欢做出一副很洒脱的模样，不过你们注意到了吗？他的手在不停发抖，脸上的笑容也很勉强。”
荧妹渐渐想起了：“还真是这样…”
“这些年我一直在遗憾无法与他并肩作战。在生命的终点，他其实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啊。”
“维查玛…”
“我没事。听说你们来的时候，瓦伊纳首领并不是很赞成你们去夜神之国。”
“我其实也犹豫过，帮你们找到古名，就是将你们往危险的边界又推近了一步。”
“但是…我真的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而弥补遗憾的机会却几乎没有。”
“愧疚在内心膨胀，会让我们失去战士最宝贵的品质。既然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选择更勇敢的那条路…”
“更勇敢的路？”荧妹问道，“是指带伤去战场吗？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坚持到前线，即便是受了伤，我也有我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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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无法改变结局，也可以陪他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总算是认清了，某些关键的抉择，只要错过那个时机就再也无法弥补。”
“但你们仍然站在这个抉择的路口之上，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留下相同的遗憾。”
“也很感谢你，这位...小哥...你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些更加深刻的道理。”
玛拉妮深深点了点头：“嗯，谢谢你，你的鼓励让我更加坚定了。放心，我一定会把卡齐娜带回来的。”
“我答应过她，我一定会找到她，不会让她孤身一人。”
“那就好。咳咳、奇怪，我的身体…”
“深渊一旦侵蚀到体内，就会有一部分与内脏同化。就算旅行者有净化的力量，也不可能完全祛除深渊带来的影响，”
恰斯卡解释道，“不过多亏了旅行者和林煜一，你受深渊的影响还不深。我可以教给你一些对抗它的方法，比如降低呼吸频率、有意识地控制心神稳定。”
“呼…真的好多了。没想到你这么了解。”
“只是一些「经验之谈」，不算什么。”
玛拉妮提议道：“总之——拿到了卡齐娜的古名，这是很好的开始。我们先把维查玛送回悬木人，同时把消息告诉瓦伊纳吧。”
“呃…不得已把灵觉髓石毁掉了，也要向他道歉才行。不过他应该能理解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