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没想到,我儿子居然是个情种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在方子铭尖叫一声之后,众人皆是把脑袋凑到他的手机旁边,一起翻看他说有问题的那张照片。
“你们看,”方子铭将那张照片放大,手机指在屏幕的某个位置上,“阮初姐的脖子上有一个小疤痕,但是视频里这个女人的脖子上没有,其他的照片和视频都看不清楚,但是这一张,刚好给脖子来了个特写。”
阮初的瞳孔瞬间放大,她抬起手抚摸着脖子和锁骨连接处的那道一公分左右的疤痕。
这道疤痕很小,平时她加以掩饰,如果不是极相熟的人,如果平时没有仔细留意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道疤的存在。
但是这道疤呢,又没有那么隐蔽,至少跟她认识时间久并且平时接触多的人,是一定知道的,毕竟就连季文璟和方子铭都知道。
也就是说,不管什么冒充她的这个女人还是整件事情幕后真正的推手,跟她的关系并没有很亲近,平时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跟她近距离接触。
如果跟她平时的接触还算多的话,不可能发现不了这道疤的存在,也不会再冒充她的时候忽略掉这道疤。
所以整个娱乐圈,跟她唯一有过过节的段捷,是要排除掉的。
阮初颓然的靠在沙发上:“这样看来,唯一一个线索就断掉了。”
方子铭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二哥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正当众人苦恼的时候,网络上又出现了新的爆料。
有人爆出阮初和陆祁安同行的照片,照片中两人有说有笑,要说亲密呢,看起来也就只像朋友,要说只是朋友呢,两人的相处好像还挺自然。
新闻标题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阮制片陪睡陪出新高度,婚内出轨陆氏集团独子。
陆氏集团在国内的地位虽然不如沈氏,但也不容小觑,这种新闻一出,网络上瞬间就炸开了锅,把有关阮初的娱乐八卦瞬间推上了一个空前的热度。
又是陪睡,又是婚内出轨,又是当小三,照这样的情形,阮初恐怕很难再翻身了。
这是要彻底踩死她的节奏。
不仅要毁了她的工作,甚至连她的生活都要一并毁掉。
这人是有多恨她?
好在她身边有这样一群朋友陪着,不然,恐怕早就承受不住网络上的舆论了。
陆祁安在新闻刚被爆出的时候就被强行带回了陆家。
这次换做陆父当审判官。
他被保镖五花大绑的带回去的时候,陆父已经将最心爱的茶具砸了个稀巴烂。
“混帐东西,我要是不让人把你带回来,你准备在外面荒唐到什么时候!”陆父猛地一拍桌子,下一秒,一个茶杯就冲着陆祁安砸了过来。
陆祁安侧身一躲,那茶杯顷刻碎了。
“咱们这样家庭的孩子,是有不少人在外面做尽了荒唐的事,从前你从来不跟他们混在一起,我很欣慰,可我没想到,你竟然愚蠢至极!”陆父在陆祁安面前来回踱步,“竟然跟那种最下贱的女人搞到一起,还让人登了报!你不要脸,那你想没想过你老子的脸面该往哪里放!来人,给我拿家法来!”
“父亲,”陆祁安抬起头,紧盯着陆父的眼睛,“她不是下贱的女人,她是我的爱人,是我爱了十年的人!”
啪——
陆祁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脑袋发晕,他缓了缓,又回过头看着陆父:“父亲,下贱的不是她,是您的儿子,是我,是我在她还没离婚的时候就一直接近她,一直纠缠她,她连理都不理我,下贱的人是我!”
陆父冷笑了一声:“我竟然没想到,我儿子居然是个情种。”他顿了顿,“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我也不想听,我现在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从此之后再也不见那个女人,第二,我给你六个小时的时间,你给我把网络上的事情解决,把对陆氏集团的影响降到最低。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陆祁安跪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他咳嗽了几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父亲,您当年,是不是就像您现在说的那样懦弱?可我却做不到,我绝不会为了利益而懦弱到对不起自己的心,我跟您可不一样。”
陆祁安闭着眼睛,以为迎接他的依旧会是耳光,却没想到,在他说完这些话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陆父就站在离他几米远的书桌旁,他怔在原地,双目猩红,满脸的不可置信。
陆父沉默了良久,他缓缓背过身,招了招手:“带他下去吧。”
保镖押着陆祁安离开书房,临走前,陆祁安回过头看了陆父一眼。
他的父亲也老了。
出了书房的门,他看着站在门外早已满眼泪花的陆夫人:“妈,抱歉,这件事我的确不能听你们的话。”
陆夫人低着头擦了擦眼泪,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陆祁安被关进了二楼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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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淮办公室。
沈聿淮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看着桌子上摆的一份份资料和档案,眉头紧锁,脸上布满了阴霾。
这些资料他这些天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让他喘不过气。
从前阮初拥有一个美好且幸福的人生。
有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爸爸,有一个教书育人的教师妈妈,她是次次考试必然得第一的校花学霸,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安稳,平淡且幸福。
后来阮父结识了沈元康,两人投缘,迅速成为了好友,这也是阮家不幸的开端。
是因为沈家,是因为沈氏集团家族内部的纷争,才有了那次车祸,也直接导致了阮父的死亡,阮母从此一病不起,阮初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被沈家收养。
就算沈家再怎么弥补她,再怎么疼爱她,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父母。
阮初的生活从那之后已经够惨,却没想到几年后她又跟他沈聿淮在一起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不幸。
沈聿淮指尖的烟燃尽,他弹了一下烟盒,才发现刚拆开不久的烟又被他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