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高冷女明星057
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傅回梦到孟念夏和一个蓝眼睛,浅棕粟色头发的男人相谈甚欢。
以傅回的眼光来说,那个外国人长的还不错。
那男人眼尾有一个疤痕,傅回梦里的孟念夏总是会踮起脚去轻吻那一块的皮肤。
每次做这个动作,她的眼神都是欣喜而愧疚的——傅回猜测这个疤是为了她才留下的。
梦里的夏夏唤那个外国男人叫西奥多,她在他面前很娇小,那人会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上……
数不清的细节,以及两人眼里的爱意纠缠让傅回心中一紧,他从梦里醒来,看了一旁熟睡的人,沉默着下床。
一觉睡醒的孟念夏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具体是哪里奇怪,大概就是傅回竟然没有像八爪鱼一样把她锁进怀里。
而更奇怪的是,傅回根本就不在房间里。
孟念夏趿拉着拖鞋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都没找到他。
别墅上上下下三层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傅回,她坐下来凝思,盘算傅回可能去了哪。
傅回不喜欢带着手机,她起床时看到手机还在床头桌上,所以她打不了电话。
这栋别墅他们是两个月以前搬进来的,傅回很喜欢,因为它有一个非常大的后花园,足够他变为原形在里面打滚。
可是那里也没有他。
傅回在哪?孟念夏瞥一眼手机,已经八点五十多了,而她十点就得登机,最晚九点半得出门。
衣帽间突然传来响声,孟念夏走过去“哗”一下拉开门,就看见一条大狗费劲巴拉地把自己往她的行李箱里面塞。
孟念夏的行李箱非常大,是专门定制的,能装下很多东西。
可惜傅回原形身形太大,怎么塞也还差一个部位,头塞进去了,屁股就出来了,等把屁股塞进去了,头又出来了。
傅回把自己盘成一个饼,这下头和屁股都塞进去了,但四个爪子又没地方了。
大狗苦恼的不行。
孟念夏:“……”
傅回塞自己塞的太认真,没发现她已经过来了,努力吸气把爪子往箱子里塞。
这下终于所有部位都塞进去了,行李箱发出细微的响声。
傅回刚咧开嘴,箱子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留下一句遗言,四分五裂的宣告自己这个高级定制行李箱报废。
孟念夏:“…………”
她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揪住傅回的耳朵把它从裂的四面通风的行李箱里拉出来。
“你干嘛?”
“你就要走了。”
大狗低着头,耳朵向后飞,尾巴无精打采地搭在地上。
他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出了国,夏夏身边不得围上七八个“西奥多”啊?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她出国,但他知道她很看重她的工作,他才不当绊脚石呢,非要当石头,他也要成为垫脚的那块。
孟念夏揉了揉眉心,转身和王圆圆打电话,傅回坐在报废的行李箱上竖起耳朵偷听。
她让人给她买一个行李箱……哦,她的行李箱被自己给坐烂了,还让她帮忙办一个临时签证。
哎,他就知道她还是会走,等下媳妇就要飞走喽,不要他了喽。
一想到这,傅回就忍不住两眼泪汪汪。
情绪酝酿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她哪里需要临时签证!?那这个签证是给谁办的?
傅回耳朵一下子支楞起来,双眼炯炯发光望向孟念夏:“你要带我一起?”
孟念夏并不吭声,只是自顾自在衣帽间找要带的衣服,傅回咧嘴笑着,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跟到左边。
活像是在绕桩。
他跟的太紧,体型又大,孟念夏总是踩到他。
她终于忍不住,看他脚没有事后低声喝道:“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别只会围着我转。”
傅回高兴的尾巴摇的像对风吹的芦苇:“你果然是要带我一起去!”
他完全忽略了她的话,只听出了自己想听到的。
孟念夏假装自己很忙碌,把一件衣服来来回回叠了三遍,但得到答案的傅回依旧没离开,把大大的狗头搭在椅子靠背上歪头看她。
“你还在这干什么?不是想和我一起去M国吗,现在反悔不去了?”
“当然不是,就是没想到你会带我一起走。”
孟念夏叹气,自己养的狗,只能自己受着。
她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但眼里满是笑意。
十点,孟念夏和傅回坐上飞往M国的飞机,暂时告别国内的纷纷扰扰。
她的女三号试镜很成功,并且意外认识了一位M国老太太,老太太对人很热情,总是邀请他们到自己的农场游玩。
傅回和孟念夏应邀去了农场,到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人在举办婚礼。
傅回和她都有些错愕,但老太太给他们倒了自家酒窖酿的葡萄酒,近八十岁的老人举起酒杯对他们说:“cheers!”
然后豪迈地将半杯葡萄酒一饮而尽。
她笑的感慨又快活:“哦上帝!你们真走运,竟然在这样平凡的一天见证了一对新人的婚礼,你们也会和他们一样幸福的,我保证!”
孟念夏看着激动相拥的一对新婚夫妇,同样笑着对老太太说了句什么,然后举起酒杯喝下香醇可口的葡萄酒。
“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傅回好奇的凑到她的耳边问,孟念夏绽开一个灿烂夺目的笑,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和她说,‘不,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
台上的新人相拥而吻,台下的宾客们发出善意的起哄声,年幼的花童们应景撒开花瓣,而在一片喧嚣中,他们紧紧相拥。
“嘿,或许你愿意给某只没名没分的犬妖一个机会?”傅回依旧抱着她,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询问,尽力让自己的表情和声音都伪装的诙谐幽默些,但尾音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为什么不愿意?”
她的额头抵着他的,她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愿意?”
“我以为,把刻有我名字的项圈给你戴上时,我的态度就不用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