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东方不亮西方亮 2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句话在某些人身上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譬如在链二爷身上就体现的非常清晰明了。
好在琏二爷也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大不赦之罪。
仅仅犯了龙爷说过的一句话: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想犯的罪,不幸露了马脚,这有何可说?
有些人看着表面谦谦君子,人畜无害,一副好男人模样,只是时候未到,还没有暴露而已。
如何就口诛笔伐,不依不饶起来,若是对我太过苛求,不知有几人将来要在这十丈软红,花花世界泥淖里称王称霸,到时候又当如何,是以对我的仁慈,就是对将来你们的仁慈,反言之,现在对我残忍,将来也是对你们的残忍。
这大道至简,至理名言,心得体悟,真切劝告,不光说给那些看着表面人模狗样,兼兼君子之人,也送给那些看着人畜无害羞羞答答,清纯靓丽姝媛们。
毕竟这种事情在人世间看来,已然是一种常态,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不是我错(做),就是别人错(做)与及别人错(做)还不如我错(做),有钱人的世界里就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乏味无趣。”
而我们的贾二爷,贾链,贾公子,恰恰就是小小的犯了这样一个错误,而且是在这样一个三妻四妾大背景下。
若是他知道龙爷曾经有过这样的高谈阔论名言。
一定笑逐颜开,伸出真诚双手牢牢把握住龙爷之手,引为知己,当场摆神案,置瓜果酥饼,设大三牲,牛头,羊头,猪头于大陶盘中,再陪衬小三牲,鸡,鸭,鱼,全须全尾于瓷碗里,夔牛纹双耳铜炉,冉冉升起三缕青烟,歃血为盟,情真意切,高声喊上: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眠,细细把酒言欢,把那至理名言,说透,理透,看透在吃透好好实践一番。
不辜负此生大好韶华易逝之年。”
可惜贾二爷是贾二爷,龙爷是龙爷,怎能跨越时空来相逢相识,惺惺相惜。
是以等陈子文携着莺莺燕燕,和几个惺惺相惜之人,回到诺大荣国府贾母大堂前。
还未入内就听得里边热闹非凡,心下十分好奇,不由分说,就以抱着吃瓜看戏心态,也不等贾母身边小丫鬟先一步通告,没头没脑就往里穿去,急得看门丫头,那是额头冒汗,嘴里连连讨饶挽留,也无一点用。
后边不明所以众人,自然而然也是有模有样,跟随去进,如此一来,更是把那看门小丫头,急得眼看就要嘴角长泡泡。
在那里愁眉苦脸,拦也不是不懒拦也不是,到底是元春善解人意,跟她说了一句:
“没事,若是有事也会帮你求情免了去,就别在这里号躄,左右为难”
得了安抚小丫头,自然是破涕为笑,心下略微稍定,也跟着进去吃瓜,准确来说,忙忙遄(chuan二声,犹速行)行一步,往里溜去,亡羊补牢。
进到里边来得陈子文,就见到平日里精明能干王熙凤,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不似以往神仙妃子一样,神采飞扬模样。
反而一点都不顾形象,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声俱泪下,跪坐在贾母膝盖旁,搂着大腿,一边哭一边喋喋不休,把贾链所作所为,就是哔哩吧啦一顿指责。
而那个脚步先行众人一步的小丫头,也是一步并两步,寻着边窜到贾母跟前,俯首低耳,小手作一虚设五指肉墙,在贾母耳边嘀嘀咕咕,一边还拿眼神不时往门户那边瞧。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得了贾母颔首摆手之后,才施施退到一旁,隐于鸳鸯,众丫头身后,安心吃起瓜来。
“好啦,好啦,凤丫头,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我们女人家,哪有不苦的,就算如我这般高寿无忧之人,想当年不也是有风风雨雨透骨侵蚀之虞。
男人啊!就像那猫儿哪有不偷腥的,你且忍他一回就是,若是日后链二这孙子,还犯这毛病,看老婆子我不打断他的小腿,给你出出气,绝不善罢甘休。”
贾母作为女人,虽然理解链二爷寻鲜觅奇,拈花惹草行为,然到底还是同为女人,对王熙凤也是十分呵护,不光言语安抚,还一边咄咄逼人威胁在一旁,捏拳逞威风,同样也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贾琏。
贾链到底是心虚,听得贾母如此威胁,顿感自己的小腿隐隐有不保之虞,加之又多了陈子文和陆陆续续出现的姐妹们吃他的瓜,是以连忙求饶道:
“我的奶奶你就饶了孙儿这一回吧,不就是在外面跟同为四王八公那些子孙,道同志合之人,在青楼楚馆里喝了几杯酒,一时忘性,没能把持住,犯了男人都犯的错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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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孙儿矜持肃穆一些也就是,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劳烦您老人家呢?
凤姐儿是为夫的错,你就原谅了我这一回吧!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前世不知修了几多年,才有今生夫妻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何苦来哉?
你看看现在长辈们,文哥儿,至于后面一一出现的姐妹们,都要看我们的笑话呢!
要是有什么话,咱们回去漫漫长夜细细算账,现在还是罢了吧,好不好,我的凤姐儿。”
王熙凤,到底是要强的女人,哪里肯在诸多人面前丢份,特别是在平辈面前,是以对于贾链的再三的请求,也只能勉为其难默默三缄其口,算是答应下来。
贾链见得王熙凤如此识趣,自然是喜得眉开眼笑,立马招呼一旁也是十分焦急平儿,共同把瘫在贾母脚下的王熙凤,搀扶起来,呵护到一旁椅子上整理仪容。
对于吃瓜,只吃到瓜尾,没见到精彩过程,陈子文显得内心十分痛心疾首。
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猴急,乐于此道,也只能瘪瘪嘴,腹诽贾链真真是废物,如此轻而易举,三言两语,就被女人给拿捏把柄软肋,不就是小腿不保嘛这有甚大不了?
大不了筋断骨折之后,上点好药,续回来就是,何须如此兢兢战战,不到一会儿就偃旗息鼓,做那再三保证,一点也不男子汉大丈夫,面对这等女人软肋威胁,就需要硬刚回去。
不说双方鏖战300来回合,起码也要见见血才是,就算不是见血,三寸不烂之舌,来来回回,絮絮叨叨,说上一会儿也是可以的嘛!
毕竟吃瓜的心,瓜子都磕上了,竟然就看了个寂寞,岂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好不过瘾。
深深鄙视贾链这等软弱行为,敢做不敢当,不说如亮剑,李云龙嘴里胡咧咧一样,信誓旦旦,跟谁干上一仗,到底也要很好的进行反抗一下才好,不然岂不是是比软宋还软宋。
令后人耻于谈吐,一说起这个软宋就是软,心口一致。
认为毫无硬点可言,若是非要吹毛求疵,说上那么一点点优点,也只能是那些背的死去活来的宋词了。
就这一点,我谁也不服,就服你!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要的就是王霸之气,霸气外露,软软弱弱算什么鬼?
若是让正在整理王熙凤仪容仪态的贾琏,知道陈子文此时此刻所思所想。
肯定像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跳出来大骂开口:
“我呸,漂亮话谁不会说啊?有本事你长夜漫漫,对着仙葩琪草,硬气几为回,不服软算你真英雄。
光站着腰疼说风凉话,这谁不是有嘴,张口就来啊!”
若是陈子文此时此刻,也能隔着肚皮,知道贾琏心中之语,这样的吐槽,也是不吝啬举一些自己的丰功伟绩言说一二:
“男子汉大丈夫,不硬气怎能了得?之中有奥妙,若是舍得钱财,伏低做小,嘴甜言蜜,好好奉承奉承本神医。
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为你配上那么一两副硬气药方,也让你不管是长夜漫漫,还是青天白日,面对女流之辈威胁,都能硬气几回,骄傲的说一声不,狠心拒绝,不依行事。”
“果真我的好哥哥,没诓骗于我真有这等硬气神药。”
“当然,我就是没事熬来当茶饮,所以面对一些女流之辈毫无底线,威胁之言,能狠心拒绝,硬气十足到底,而不是软软绵绵,说什么心服口服,那等丢男儿气概的软言微语。”
“若真如文哥儿所言,那请受我一拜,帮一帮我,在下也有些贴己,也想要买些硬气的药,酣畅淋漓,狂饮一番。”
“好”
………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幻想互相倾诉,没有的事。
要见识真材实料,还得看下面场景。
“哟呵!琏二爷这是咋的了!平白惹自家精明能干,美丽动人媳妇不愉快。
莫不是顺心顺事好日子过得太过平淡,想找些刺激乐子玩玩不成?
这未免也太过刺激了吧!别说咱谁也不服,就服你琏二爷”
匆匆忙忙进来吃瓜的陈子文虽然没有吃到瓜头鲜嫩多汁,甜滋滋,有滋有味的瓜头好肉,可到底是逮住关键嗦到了一点瓜尾蒂末,虽干瘪苦涩,到底听了个大概,只要稍微用脑子一想,大概也能够明了一些。
不就是觉得家里的大佬纛,肃穆庄严,飘飘扬扬,美则美矣,然时长日久,不免心中厌腻。
于心中不知何时起了那等,也在外边,体验体验,异域风彩旗心思。
陈子文也不管贾琏,忙上忙下安抚自家媳妇,自身泥菩萨过河不保的模样,只图自己嘴上快活,于是不免调侃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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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我的文哥儿,你可就别添乱啦,正闹心着呢!
平日里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慎得罪了您,您多海涵,就别往火上添油,看在小弟我平时还算敬着您,看我现在手忙脚乱的份上,帮我说上两句好话,改日小弟我一定摆一桌,好好的宴请酬谢一番,可好?”
贾链本来就猪肝一样的脸色,乍一听陈子文这如同火上添油的挑拨之语,不由得脸都快绿了。
奈何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犯错误,没能好好的善后,都怪那日,性子兴起,喝得醉醺醺,一时得意忘形,把痕迹,胭脂唇痕带了回来。
被自家婆娘犀利眼神发现端倪,好一顿闹,那时虽然凭着甜言蜜语,胡诌乱道,和作为丈夫喝了酒的强势王霸之气。
把事情给强行糊弄捂住,然有些事情酝酿的越久,爆发的力量越大,这不今日也不知怎的,哪里不对劲,仅仅说了两句无关痛痒闲话,又莫名其妙被闹了个没头没脸。
那日的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一竿子捅到了贾母这里来。
细细回顾细节,原是外边的彩旗飘飘,相赠之物手帕,一时解释不清来路,被抓了把柄,平日昂首挺胸抬头做人,自然是恼羞成怒。
两夫妻僵持起来。
可怜任萍儿在一旁如何的劝解安抚都无用。
还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受了不少委屈。
直到现在,那张小脸上还有着泪痕,未来得及抹除抚平。
看的陈子文是我见犹怜,就想给几个大逼兜,照顾一下链二爷这个风流人杰。
你说说你没有那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净给和谐世界添堵添乱。
“哼,我说琏二你小子真没出息,怎么能和女人一般计较,犯了错误,挨打就要立正,诚心诚意认错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再说旌旗嘛!吹灭蜡烛都一样,何须斤斤计较那些,看看你把凤姐儿气的如此模样,为此还连累了我心心念念的萍儿,这事一餐如何能够罢休。
要是你实在对平儿有怜悯呵护之心,又照顾不周,干脆日后让她跟着我算了,省得跟着受苦受累。”
说后面的话,陈子文是抵近了说,声音也是压的低低的,生怕高声语惊“仙人”。
平白又生出一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案来。
可惜也不知道链二爷到底想到了啥,竟然唬得一惊,不假思索忙忙道:
“这怎行,平儿如此动人模样,我都没开眼品鉴一二,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行不,行不,绝对不行。”
就这话刚一说出,贾链脸色就是一变,心中懊悔不已。
不明所以的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贾链也有宝玉呆呆痴痴,时不时疯疯癫癫,语出惊人之癫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