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后续 求不得 终一生
裴氏老宅。
裴何衣合上手上的盒子,刚把盒子放进抽屉里,就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
“裴何衣,出来。”声音冷漠而低沉。
裴何衣只是冷冷一笑,整理了一下衣裳,起身缓缓踱步走了过去。
门一打开,就看见了裴凛正站在门口,与她有些相似的脸上满是阴沉的神色。
“小姐……这…”管家站在一旁,脸色为难。
裴何衣扬了扬下巴:“你先下去。”
管家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待管家离开之后,裴凛有些忍无可忍的上前抓住裴何衣的衣领,阴鹜的质问:“裴何衣!你是不是疯了!”
裴何衣冷眼看他,随手拍开他的手,唇边扬起笑容:“这么着急做什么,看你这表情,我还做了什么不成。”
裴凛冷笑着松了手:“你倒是真不把我当家人了。”
裴何衣闻言皱了皱眉:“虽然你说的很对,但首页要说清楚,这话你应该先对你自己说。”
他们虽然是兄妹,但属实见面机会不多,自从父母双亡之后,他们只有最初那两年是待在一起,后面基本是各奔东西,偶尔到了忌日的时候,裴凛才会回来。
即便回来,也是带着各种女人,与裴何衣也无甚交流。
裴凛盯着眼前的人,熟悉的容貌,挑衅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惧怕,他退了一步,眉眼冷漠:“难不成不是你误会了什么?”
裴何衣最讨厌他这幅虚伪的模样,每当裴凛带着女人回来,裴何衣只有满心的厌恶,裴凛从来不会顾及他的妹妹还在现场,该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
裴何衣几近呕吐,在父母忌日这样的日子,裴凛却只顾着调情,仿若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日子。
裴何衣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想说,直接关上了门,耳边还传来了对方暴怒的声音,她置之不理。
裴凛公司的事情,确实有她在推波助澜,但主要做出这些事情的还是秦执煊,裴凛不去找秦执煊,反倒来他这闹,还真是奇了怪了。
裴何衣有些讽刺的笑着。
裴凛在裴何衣这里没讨的到好处,刚下楼又接到了沐子安的的电话。
裴凛顿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键。
沐子安对声音带着点慌张,背景音非常的嘈杂,隐约有人的说话声。
“裴总,我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能够逃掉这一劫,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您应该也明白。”
裴凛唇角微掀,一副冷漠的样子:“那又怎么样。”
别说他如今自保都难,就是他有能力,也不会去救沐子安,沐子安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个随手可扔的弃子。
沐子安对声音带着点恐惧:“裴总,你明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裴凛打断他想说的话:“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尚且连自保都困难。
公司面上看着是清白的,到底下不知有多少盘根错节的阴影,没有任何公司是没沾上黑的,有白就有黑,这是既定的。
在表面那层皮没有被掀开的时候风光无限,但一旦露出了底下的黑暗,便会被尽数清楚。
裴凛在原地站了许久,管家上前来:“少爷……”
裴凛动了动僵硬的手指,道:“不必叫我少爷了,总归以后也没多少回来的机会。”
他低垂着眼眸,眉目间染上如霜般的淡漠之意。
“您也算从小看着我们到大,到如今这么多年,我倒是没和您相处过多久。”裴凛环视了一眼周围。
奢华的装饰,处处都透着华美的感觉,低调中隐隐有一丝张扬,无处不透露奢裴何衣的风格,没有一丝她存在的痕迹。
父母留下的房子,他却连存在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同市。
一身狼狈的沐子安被压着下了楼,他的手机掉落在了瓷砖的地面上,屏幕还是亮着的。
沐子安屈辱的咬着牙从公司走道走过耳边还能听见员工们的窃窃私语,一字一句传入他耳中,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最大的侮辱。
他身上的西装凌乱,全无以往整洁的模样,白皙的脸颊高高肿起,还能看到明显的指甲印,眼底满是学丝。
屈辱。
沐子安内心只有一种感觉,甚至恨不得躲到别的地方,他仿佛整个人都赤裸裸的被放在了人前,以前的虚伪风光被剥了开来,秦执煊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
他能将他扶起来,也能轻易的掰倒他。
他走出公司大厦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大切缓缓驶过。
唐棠看见眼前的画面,眼神微动,手指紧缩,却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侧过脸瞥开了视线。
秦执煊察觉到他的反应,将车子驶入了转角。
他并非特意将车子驶过这边,只是恰好路过了这个地段,沐子安的下场他预料到过,但并不想亲眼看见。
只会让人倒胃口。
秦执煊下车买了东西回来,手里提着蛋糕盒。
唐棠抱着怀里的枕头,望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秦执煊低头打开蛋糕盒。
这家蛋糕店做的蛋糕是出了名的蛋糕界一股清流,不但吃着不腻,还带着那种甜味,有一种茶一般的清香感,奶油覆在上面,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有一种简洁的感觉。
他切了一小块,递到唐棠身前:“糖糖吃吗?”
唐棠犹豫了一下,抓着窗边望向外面,那里有一只路过的大狗,长毛,毛绒绒的。
他余光看了一眼那块蛋糕,还是转过身来,视线盯着这块蛋糕。
秦执煊看着唐棠开始靠近,心湖微泛波澜。
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唐棠低垂下头张嘴咬下了蛋糕。
奶油沾上了他嘴唇的边缘,唐棠舔了一下,无意识的诱惑。
秦执煊下意识的想伸手去触碰,下一瞬,唐棠就收回了手,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
秦执煊的微扬的心一瞬间沉入心底,他无声苦笑。
现在约莫已经算是最幸福的时候了,像以前那样终究只是妄想。
一生的时间,可否求得?
许是不能了。
秦执煊低垂着头,遮掩着苦涩的笑意。
那样的事情,一辈子都忘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