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罄竹难书

第120章 罄竹难书

种种罪状,罄竹难书。

季实一听,这确实就是他做过的混事,一件不少,一件不多,他也就没了抵赖的情绪,瘫坐到地上。

百姓闻言,亦是火烧心头,有对他扔菜叶的,对他扔鸡蛋的,更有甚者,对着他就是扔石头,季实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江云浦和虞烛明都没去拦,他们没有资格替代受害者原谅施害者。

留了东拾在外驻守,两人就进到府邸里去搜查他贪污得来的收藏品以及款项。

最后搜出来的还包括了文浩然与他来往的信件。

“这些信件,足以让江良光保不住文浩然了。”江云浦面露喜色。

虞烛明却有些担心,“让我来做这个揭发的人吧。”她接过信件翻看了一遍,又抬头望向江云浦,“若由你来,将是直接告诉大将军,你帮着我了。所以,要我来对外公布,且你无需特意对大将军提起。他若问,你就说,是我胡编的证据——因为你不清楚这些信的来源,所以判定为胡编的。”

江良光既然能保赫连武居于泉陵,就一定知道季实在这儿贿赂上级的事情,否则怎么让他安置赫连武?

那么,他就十分清楚这些信是真的,自然就以为江云浦这样说话,是跟虞烛明没有合作的证明。

听过她的话,江云浦赞赏道:“你说得对,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霁光。”

虞烛明也谦虚道:“还是多亏了霭云努力,我们这两周才能卓有成效地处理掉这些贪官。”

季实处理完,两人又在这儿待了一天,虞烛明应约再与符言见了一面,这次陪在身边的就是江云浦了。

符言一见江云浦就瞳孔一缩,她指着江云浦问虞烛明:“这位就是定北王?”

见虞烛明点头,符言才又多打量了江云浦几眼,最后感叹道:“殿下与定北侯真像啊,我差点没认出来。”

江云浦也跟她礼貌地问了好,三人便坐了下来。

符言依旧是说起跟她回雎国的事,虞烛明也依旧在探索两国互市的可能性。

符言叫苦不迭,“阿明,你快别为难我了,我可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搞不懂这些政事呀!”

虞烛明这才尴尬笑道:“抱歉,我之前以为你是对我心存戒心,才一直不说的。”

符言叹了口气,“你一定是觉得我在虞家生活了这么久,虞家又是雎国的大家族,我不可能不知道些什么吧?”

虞烛明一边喝茶一边点头。

“可我是真的不知道!”符言辩解道,“虽说活了四十几年,可我与家主……”说到这符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就住了嘴,脸上的一丝神伤悄然而逝,她又笑道:“我只想让自己的心态永远年轻,才不想接触这些政事呢!”

江云浦已从虞烛明口中得知了这个冻颜女子的奇闻,因此听说她已经活了四十几年,一点没觉得奇怪,反而饶有兴致地问起:“符言姑娘刚刚好像提过,你见过我父亲?”同时说这话也是为了转移话题,避免大家因为虞烛明锲而不舍的追问而陷入尴尬。

符言也很给面子地不再纠结于虞烛明没信她的这件事,她想了想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才回答道:“阿明的祖父判出我们本家,家主其实是很生气的。”

与符言仅是冻颜不同,家主是个冻龄人,他是自雎国建国,就伴随着虞家一直存活至今的。

雎国人口变化很大,因此家主很早就立下了规矩,虞家的人不得搬离雎国,否则视为叛变,不再是被本家承认的虞家人。

哪知虞弘承确实这样有本事,到了大魏,白手起家,虽是寒士,也做到了寒门学子最梦寐以求的位子。

首辅,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

虞烛明为符言的茶杯斟满了茶,继续听她说下去。

“可那年雎国实在是太冷了,就连我们虞家,有特殊方法保护农田,那年都几乎是颗粒无收。”

于是家主带着当时还是个孩子的符言来了大魏采购粮食。

虽然虞弘承已经不被本家承认,可家主还是很为虞弘承骄傲的,他能有这样的成就。

不过他们俩没去打扰虞弘承,因为家主还有一身傲娇的坏毛病,觉得把人家赶出家门了,在人家显赫时来求助多少有些厚脸皮,因此家主来过大魏这件事是首辅府上下无一人知道的。

但当家主随机找了个路人问,哪儿可以知道虞弘承的信息时,那人说当今的定北侯与虞弘承的大儿子是好兄弟。

于是家主就带着符言,跟定北侯见了面。

“定北侯是个好人,听闻我们缺粮,就调了邻近雎国的粮仓来为我们赈济,还自掏腰包,贴补了那几个县的粮食缺口。”符言说着有些哽咽,“定北侯确实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江云浦闻言亦是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二十几年前,他也还是个小孩。

他因为有一个女性化的表字,有时会遭人嘲笑,因此小时候对给他取字的父亲总是忤逆。

不过——江云浦的拳头从来比嘴皮子功夫来得快,渐渐的,就没孩子敢开他的玩笑。后来他又立了功,加了爵,更无人敢笑他,甚至敢称他表字的人都没几个了。

“多谢姑娘告诉我这些。”如今事隔经年,父亲的形象再次在江云浦心中伟大起来,江云浦也坚定了自己要为父亲的死查清真相的决心。

而虞烛明想到的是母亲。

今日泉陵的封锁就会全面解开,她昨日投递了一封给母亲的信,不知她何时会收到呢?她会因为有了父亲的消息就回来吗?

符言看着他俩的表情,其实心中也不好受,那些她与家主一同出行的记忆已经成了泡沫,如今家主也……

虞烛明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见符言这般神色,便问她怎么了。

符言也没遮遮掩掩,她的声音依旧哽噎,眼眶里更是有打滚着的泪珠,“家主如今也陷入了昏睡状态,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唤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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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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