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暗流涌动
司墨寒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宛如隐藏着无尽的风暴与谜团。一抹危险而迷人的笑意,仿佛黑夜中的鬼魅,在他那线条分明的唇角若隐若现地悄然展开。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修长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些许苍白。他的目光如同冷冽的寒冰,死死地盯视着屏幕,似乎想要透过这小小的物件看穿对方的心思。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的柳若清在果断地挂断电话之后,心脏仍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久久未能平复。她不禁有些懊恼地咬了咬嘴唇,暗自思忖道:我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如此冲动地拨通这个电话!
然而,片刻之后,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是啊,如今的局面,除了那个令她又爱又怕的男人——司墨寒之外,她想不到别人了?
柳若清靠在墙边,有些懊恼的看着被她挂断的手机,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她太了解司墨寒了,即使她挂了电话又怎么样,这次是她先招惹他的,他一定会,找过来的。
柳若清那明媚的眸子闪了闪,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司墨寒,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欠你的,等你来向我索取。”
尹唯一的这个决定犹如一道惊雷,毫无征兆地炸响在众人之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宽敞而空旷的客厅里,坐着好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但此时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仿佛时间已经凝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段梦轩紧皱眉头,用手扶着额头,轻轻地站起身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打破这份沉寂。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傅九洲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九哥,就这么任由她这么胡闹下去吗??”
傅九洲的目光如同寒星般冰冷,眼底深处更是有一丝凌厉一闪而过。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缓缓开口道:“这是她的决定,不是胡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明白傅九洲话中的意思,他显然是要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站在尹唯一那边支持她。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角落里,兰溪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本早已泛黄的日记。
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翻动着书页,每翻开一页,他的手似乎就变得更沉重一些,仿佛这本日记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随着最后一页被轻轻翻过,兰溪慢慢地合上了那本笔记。
此刻,他眼中再也不见刚才的那种盛气凌人和趾高气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迷茫和痛苦之色。兰溪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姑母什么都知道。
自由,加起来只有11笔,她用了一生也没有走出来。”
兰溪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他眼神有些躲闪的看着楼梯道的位置,随后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两耳光。
傅九洲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实力与他不相上下的男人,这么卑微的出神。
所有人被兰溪的举动给震惊了。
都深深的看着眼兰溪手中的笔记本,心里猜出个七七八八。
此刻的傅九洲无比的庆幸他还能看到她,还能弥补,还能赎他这一身罪孽。
过了许久,段梦轩仍旧一脸茫然地望着骆铭和兰溪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九哥,他们竟然就这样轻易放弃了,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站在一旁的傅九洲深深地闭上眼睛,仿佛想要将内心深处的纠结与挣扎都隐藏起来。
片刻之后,他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之色,轻声说道:“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放她自由?”
听到这话,段梦轩不禁感到十分诧异,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傅九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他真的不知道。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经历,段梦轩不禁暗自叹息。
说实话,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
当年,自己居然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都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段梦轩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随手发送了一个表情到他们几人的小群里,并且特意单独@了上官域。
此时此刻,段梦轩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画面。细细想来,当初似乎只有上官域曾经向那个可怜的女人伸出援手。
“嗨,风水轮流转!这如同闹剧一般荒诞不经的人生,可比那些脑残电视剧还要疯狂离谱得多。”段梦轩一边如此感叹着,一边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车子旁边。
只见他随手将手中尚未抽完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后,便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驶离了御园。
三楼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旁,尹唯一静静地伫立着,目光紧紧追随着楼下那三辆车子缓缓启动,然后依次驶出了御园的大门。
望着车辆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她不禁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吐出来一般。而此时,她的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略带苦涩的笑容。
“妈妈,阿琰姐,我赢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尹唯一喃喃自语道,声音轻得如同微风中的呢喃。
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然而她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这样,尹唯一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一头栽倒在那张柔软无比的大床上。
她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但思绪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难以控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极度疲惫的她沉沉睡了过去。
傅九洲隔着门,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开门进去,只是轻声的问自己:“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