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一双眼睛就跟粘在林梓秋身上一样。
林梓秋感觉自己完全不能沉下心来学习,于是朝着他勾了勾手。
身躯高大颀长的男人立马凑过去,俯身低声问道:“怎么了?”
林梓秋往后仰了仰脖子,“你……你能不能去外面待会儿?”
“你嫌我烦?”钟贺阳剑眉一蹙,“可我又没发出声音。”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和委屈。
林梓秋轻叹一声,“不是,只是你在我旁边,我没办法集中精力……”
钟贺阳倏然贴近一把搂着她的腰,“这么想我?”
几乎笃定的语气直接戳穿了林梓秋的心思。
她害羞地别过脸,蓦然红了耳根,用力推搡着男人,“才……才没有!你快出去!”
见自己猜中了,钟贺阳唇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笑,“我可以出去,但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姐姐娘脸上羞红未褪,说话时有种说不出的娇,让人想亲上一口。
钟贺阳琥珀色的眸子中蕴着炽热的光,声音像是带着蛊一般撩人心扉,“亲我。”
林梓秋原本是有些不肯的,觉得主动吻她有些难为情,可想到昨晚的那个吻,她感觉心跳又怦怦加速起来。
下一秒,她鼓足了勇气,在男人的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钟贺阳喉结滑动,缓了下心神,趁着女孩没反应过来,捧着她的脸,意犹未尽地在她的唇角落下轻吻。
“有事喊我,乖乖的。”
得逞后,钟贺阳宠溺地揉了揉林梓秋的脑袋,火速逃离现场。
林梓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脸又开始热起来,明明是大冷天,这房间却让她感觉到有点闷。
她所有的思绪全都被钟贺阳占据,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并没有因为刚刚他突如其来的亲吻而恼怒,反倒是有种意外的惊喜。
心底溢出一丝丝甜意。
“不行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沉静下来,甚至还在心里默念了几句清心咒,这才勉强把钟贺阳从脑袋里赶出去。而钟贺阳从二楼下来后,抓了两口袋的瓜子,坐在堂屋里剥。
钟雪惜在自己屋里备课,听到外面剥瓜子的声音,她有些坐不住了,倚着门框,吐槽道:“哥,你就不能干点有用的事吗?”
钟贺阳轻瞥了她一眼,一副在怪她是不是眼瞎的模样,“我给你嫂子全都剥出来,她吃起来多方便。”
钟雪惜深吸了一口气,提醒道:“瓜子不自己磕吃起来是没有灵魂的!”
“我看你是嫉妒了。”钟贺阳剥得很认真,“你想吃去找赵怀安。”
钟雪惜:“……”
她咬了咬牙,“怀安才不会像你这么无聊呢!”
钟贺阳嘴巴跟浸了毒似的,气死人不偿命,“还没嫁出去,你就胳膊肘往外拐,诋毁自己亲哥去衬托外面的狗男人,钟雪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你……!”
钟雪惜被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她气势汹汹地朝着哥哥吼道:“我是拿你没办法了,我让嫂子管你!”
说着,她就要上二楼。
钟贺阳喊住她,“站住!”
本着他都不能打扰媳妇学习别人更不行的原则,他强势地挡在了小妹的身前。
只见他抓起钟雪惜的手,放了零星几个瓜子仁,“赏你了,该干嘛干嘛去,不准去打扰你嫂子。”
钟雪惜直接被他给气笑了,硬生生地把掌心里的瓜子仁一口气吃下去,故意嚼得很重,逐字逐句道:“幼稚!”
钟贺阳并不认同她的说法,“思妤都不会告状,谁幼稚谁心里有数。”
钟雪惜:“……”我忍!
这家是没法待了,她转身回屋收拾自己的教材,打算去找赵怀安。
去年雨灾来得突然,学生连期末都没考,接到学校通知,说是期末变成开学考。
想着班上那群孩子这个寒假一定都在家玩嗨了,把知识都还给她了,钟雪惜就打算多出点题目给他们做。
阮清赖在黄家吃了个午饭,是沈秀做的。
解封后,她一大早就去供销社排队买猪大排,想着给黄彬好好补补。
黄彬这些日子,就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沈秀和黄老爷子两人轮流去陪他说话,开导他。
但他一直处于蔫蔫的,无精打采的状态。
阮清从他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相册本,里面全是黄彬小时候的照片。
黄彬厉声阻止,“给我放下!不许动!”
阮清根本不听他的,自顾自地翻开,“看看怎么了,小气鬼。”
黄彬沉着脸,显然十分不悦,“阮清!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随便动别人东西的吗?阮家的家教就是这样?”
阮清嗤笑一声,“你怪了他们,可就不能怪我了,我偏要看。”
黄彬感觉自己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胸口上下起伏不断。
相册里的照片大多都是黑白照,第一张就是他满周岁那天,父母和爷爷奶奶抱着他的全家福照。
往后翻,阮清看到了一张黄彬两岁时被脱了裤子,挨打的照片。
她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小就不听话啊,是不是经常吃竹笋炒肉?”
话落,黄彬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戾色,若非双腿被限制,他恨不能上去给阮清一拳。
阮清越往后翻,便只有黄彬一个人的单人照了。
没了黄父黄母的影子。
据说黄父也是因公殉职,黄母在丈夫去世后,郁郁寡欢后又查出了癌症,最后不幸亡故。
但从这个相册里能看得出来,他们有多么地爱黄彬这个孙子。
在那个照相都很奢侈的年代,却能为他拍下那么多的记录照片。
阮清有些说不出的羡慕,在穿书之前,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靠着国家和社会好心人的救济长大。为了出人头地,她比谁都努力刻苦学习。
尤其是在高三那一年,为了考上医科大学,她每天都是班上去得最早,走得最晚的人,恨不得把人掰成两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