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何有明立即把关于林若这些年在泾阳的资料递过去。
“暂时还没找到人在哪，但发现了一周前她曾经联系过夫人。”
厉霆拿过资料，翻开的第一页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程霜和林若。
她们见面的地点就在孙家别墅，而且那个房间好像还是孙权的禁地。
“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吗？”
“没有。”
厉霆没有在说话，注意力全在手上的资料。
与此同时，离开的程霜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路上寂静，唯有程霜手机里传来的铃声。
铃声还跟以前一样，是首老歌。
程霜知道他习惯，虽然很久没有接通但并没有挂断。
她安静走着，手举着电话。
传来机械女声之后她会点了挂断继而再次拨通。
重复多次之后，对方终于接听电话。
那边没有出声，可程霜知道他在听。
过了好一会儿，对方轻咳一声，随即才开口。
“是小霜吗？”
程霜整个人怔住，好久都没回过神。
“小霜，吃饺子吗？”
“小霜，来吃面。”
“小霜，吃橙子。”
“小霜，给你带了零食。”
……
许久未听见的称呼让程霜震惊不知该如何。
多久她已经记不得了。
只知道除掉他再也没人能让她想起那段日子。
她没回答，对方也没开口。
似乎是在等着她答复。
程霜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直到不远处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愣了下，下意识手机拿远了些，看到通话时间她才拉回思绪，回答对方说道：“是我。”
听到她的话，对方松口气儿。
前后不过几分钟，语气变得十分温柔。
“小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林源的声音一如既往。
好似每次他都能为程霜兜住任何事情。
程霜每次听到小霜，正是她犯错了去找林源，林源便会温柔替她解决掉所有事情。
如果说程霜遇到的人里面都是为她好的，那林源肯定是这些人当中的第一位。
“林叔，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林源似乎早已经料到程霜会给自己打电话，在听到她的问题之后转而说道：“你去找离司，你的问题他会给你答案。”
“小霜，如果在和离司见完面之后你依然想要问我那些事情，我保证我会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好吗？”
程霜没有立即回应。
如果林源能说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跟以前一样，她的行踪全都在监视当中。
包括在华家的两年。
程霜当即去找了离司。
对方似乎也已经料到她会来。
约的地点是一个湖边。
程霜不知道，只觉得有些眼熟。
离司坐在长椅上，静静看着程霜走近。
他知道程霜，不仅是因为她是言婉儿的女儿，更是因为她是厉霆的所爱。
所以，即便是为厉霆，他也会把这个小姑娘的所有底细都打听清楚。
“离司？”
看着眼前的人，程霜有些不敢认。
她跟离司没有什么交情，可她知道离司。
在她所知道的事情里面，离司绝非眼前这副模样。
察觉她眼神，离司解释。
“这些年发生了些事情，容貌有些改变，希望没有吓到你。”
被点醒的程霜想起了那场大火。
离司也在大火里。
都传他虽然被救出来，可身体却中毒烧伤。
能恢复到现在的样子，这背后的所遭遇的非常人所能承受。
程霜直接在他身边坐下，靠着椅背，双手放在兜里眺望着正前方。
“直到林源吗？”
离司被逗笑。
“我是厉霆师傅，你作为阿霆的爱人，难道见到我不应该先称呼一声吗？”
程霜闻言转头，看着离司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笑容，冷漠回到。
“我是LG的领导层，你作为下属应该跟我问好。其次，既然你知道林源，那应该知道我们背后的关系。”
程霜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语气比刚才更加冷漠。
“离司，不管怎样都应该是你跟我问好，知道吗？”
离司没有生气，只觉得程霜这小姑娘有趣。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程霜。
也知道那些年和这些年程霜所经历的事情。
她从来不是什么讲究上下级的人。
只是今晚……
罢了。
离司这样想。
他站起身，走到程霜正前方，打算恭恭敬敬给她弯腰问好的时候被程霜拦住。
离司手抬起来一半，头刚打算低下去。
程霜起身，手里的刀抬着离司下颚。
离司微愣抬眼，见程霜眼里不易察觉的笑意。
“跟你开玩笑。”
程霜知道离司和厉霆的关系，如果真的让他跟自己行礼，那往后她要如何和厉霆相处？
说你师父都跟我行礼？
程霜不敢想。
离司和程霜前后坐下，停顿了一会直接说道。
“孙权是泄漏了付鸟计划的人员名单没错，但这次组织针对的不仅是这些，更多的是要清除老成员。”
“所有组织里都需要有新鲜血液的注入，如果只是一味的留有老成员，那离败落也就不不远。”
“只是因为这些关系就要清除他们？”
这样简单的原因，程霜不相信。
离司哼笑声。
“很多时候就是因为这些简单的原因把人害死，你说我说得对吗，程霜？”
程霜皱眉。
“那林若怎么办？”
离司没有回答，转而说道：“林源先生交代，让你赶紧离开泾阳，其他的事情不要过问。”
“所以这就是他的答案？”
离司不明白，可他知道。
这一切他不能问。
程霜没有离开，接着说道：“林若当年为组织牺牲那么多，如果最后她的结局是惨死，你我谁还能相信组织最后会善待你我？”
离司没说话。
程霜接着说道：“离司，你虽然从未参与任何工作，可你应该也看到了。到目前为止，所有但凡知道一些那件事的人全都被杀了，你说接下来会是谁？”
离司不悦，见程霜表情，又听见她说的话。
“虽说你背后是林源，可你也清楚，林源正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你如何能相信在所有人都被清除之后你能安然无恙待在林源身边，继续做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