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团圆

第一百章 团圆

殷明瑧一听立马把兵符放在了陈珖的手里,阿吉立马上前从陈珖手中接过,送上去给了陈悦。

他看着手中的兵符,严肃道:“殷明瑧,如今你被撤职贬为庶人,我依旧还是会把你盯得死死的,你若是敢让我妹妹有一点点不高兴,我便亲手取你首级!”

陈和轻笑一声,便也跟着道:“明臻,这次可是弯弯救的你,你莫要负她,不然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陈珖与陈和对视了一眼想起刚才自己假装有孕骗陈悦之时,还是有一些心中想笑,但是碍于目前的状况只能拉着殷明瑧跪下来,“多谢二位兄长。”

她拉着自己的小娇夫起身,道:“以后我一定把他关起来,金屋藏娇。”

陈悦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的就有些不舒服,挥了挥手便赶紧让他们下去了,免得在这里碍眼。

直到上了马车之后陈珖就觉得他的手似乎有些毛病,右手一直拉着,但是左手却纹丝不动,陈珖心中起了疑虑便抓起他的左手查看,谁知这一抓便把他给弄疼了,为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薄汗。

“这是怎么回事?”

陈珖盯着他的手,似乎是伤到骨了,如今连动都动不了了。

对此殷明瑧竟然是笑了,他拉高了自己的衣袖,一枚显眼的血玉镯子便引入眼帘。

“你这么带进去的?你疯了吗?”

这枚镯子本来就小,如今竟然戴在殷明瑧的手中,他到底是有多狠心才会这样伤害自己。

“我戴在自己身上,你便不会轻易弃我而去,兄长也夺不走。”

他的手就这样放在陈珖的掌心之中,她的眼泪竟然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说了不会离你而去你怎么不信我?当初我就不应该把镯子给你。”

他一愣,心中肯定又是想着陈珖后悔了,要弃他而去了吧。

“我当初不该把镯子给你,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你现在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啊!”

陈珖哭得厉害,殷明瑧心中便更难受了,眼睛都快哭红了。

看他不知所措,陈珖便擦干眼泪,捧着殷明瑧的脸便吻了起来。

这么久以来没有好好地细看他,怎么可能不想念?到底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唯一不放心的只剩下他,他们二人也终于可以放下所有一生相守了。

两人难舍难分耳鬓厮磨,最后陈珖便如同他以前一样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殷明瑧紧紧地搂住陈珖的要,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那份让他觉得有处可依归的安定之感。

待他们回到府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变,乾风乾火,小雪小雨都在门外候着,见了他们回来,便立马行礼。

“姑娘、姑爷。”

相比于以前的主上这个称谓,殷明瑧还是更加喜欢他们唤自己做姑爷。

他们刚刚进门,乾风乾火就拿着好大的一卷鞭炮要在门外放,小雪小雨有拿着柚子叶给他们洒水去邪,还要跨火盆什么的都一一做足了才让进门。

最后鞭炮一响陈珖便拉着殷明瑧躲到门后看着,如同小时候一样,好似这一切的困难和难以言表会随着这鞭炮的结束了就真的是什么都结束了。

待他们回府后就给各自带了回去,说是要用专门的药浴给好好去去身上的邪祟。

最后才让他们去用餐填填肚子,陈珖真想知道这慢慢的仪式感到底是谁提议出来的,她竟然不晓得原来回家之后还有这么一个隆重仪式。

焚香沐浴了很长一段时间,连衣服都是新的,说是陈珖从此以后就是平阳长公主,位比七珠亲王,所有的型制自然就不一样了,说起来她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型制规格几乎接近皇帝的人啊。

若不是她一直觉得皇宫阴森恐怖,他恐怕都想把陈珖带到宫里去了。

陈珖只觉得二哥这样做也实在是夸张了些,好像恨不得昭告天下要把皇位送给她一样,倒是殷明瑧,明明可以是驸马却一直闭口不言假装忘掉了,他们成亲的事情只有家人们知晓,百姓可不知道,她总是觉得给殷明瑧的名分并未足够。

目前兄长可能还在气头上,只得等他气消了再昭告天下这位长公主驸马的存在了。

回到小厅中便看到殷明瑧正在席上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恐怕还是有些紧张吧,毕竟差不多一个月除了外出办公就是被关在了那座殿中那座让他一直害怕的殿中,

他为了最后能与她在一起已经是尽力了,他放弃了全部,包括尊严。

“阿瓓。”

陈珖唤了他一声,他连忙回头,看到陈珖后边抿着唇脸上浮起两片红云,“好看。”

以前平日里的陈珖都是素装,多为讲究轻便淡雅,如今身为开朝以来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是衣装都按照了型制来,而且都是这几日赶制出来的,每日都有专人清点管理,日常穿什么衣服、见客穿什么、入朝穿什么都有讲究不同的分类,她都不知晓以前母亲是怎么过来的,说起来还是怪兄长给她的型制设定太高了。

陈珖听着竟然有些羞涩,连忙捂唇看着殷明瑧,他此后没有官职不必上朝所以并未束发,之时半挽起头发绑着一条发带,一身素里蓝纱在身上,看起来竟然有一种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之感。

“你也很好看。”

陈珖坐到他的身侧执起他的左手看了看,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看来应当是可以恢复的。

“还疼不疼?”

殷明瑧摇了摇头,看起来很轻松,但是被这么一问还是红了眼睛。

陈珖低头吻在他的手背上,再亲上他的额头,怜惜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一滴眼泪划过,他只管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声好,接住他泪水的任务就留给了陈珖。

“明臻。”

“嗯?”

“如果你没有重新回来,那时候的我们变成什么样了?”

殷明瑧眼神突然惊恐,但是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愣着不敢多说一句,生怕露出破绽。

“如果没有那块玉佩,你没有回来做这一切,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玉佩二字让殷明瑧心中的侥幸化为灰烬,他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抓着陈珖的手生怕她会离开。

“我猜,应当是没有人活着吧,我们所有人只余下你独享江山,所以这一世你根本就不想要,因为你尝过了,独守江山的滋味。”

“弯弯.”

陈珖叹气,把他抱在怀中,“我没有追责,只想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晓的?”

他紧紧地搂着陈珖,生怕她会因为当年他选择过一个错误的答案而愤然离去。

“因为令雯是文裳怜这个事情,我比你早知道一些,当你那时三番四次与令雯说这玉佩的重要性时我便有所猜疑。”

他抬头如一只摄魂的媚狐,扬起下巴便吻着陈珖,直到后来势均力敌谁也不放过谁,双唇明艳红肿才肯罢休。

“我已经忘了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很冷很吵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泪眼朦胧,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这种害怕的程度就似差点便要尖叫出来,陈珖捉着他的手细细抚慰一番他才稍稍安稳了下来,“我不想再回去了陈珖别让我走我不想走!.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不走就不走,没人会再让你离开了,以后谁也别想让你离开我半步。”

好不容易他才稳定了下来,慢慢地才说起他以前的事情。

那时他自知害了他们一家人,不仅如此也不能兑现当时许下的承诺,保护不了家人护不了自己的妻子,最后连陈珖也离他而去了,日子一长便也麻木了,渐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做什么.

无论多少次胜仗,收获多少新地,得了多少珍宝,始终感觉到心中的那颗心.没了。

偶然之间他得到了一块一块玉佩,是在张府新建别太学书院中所得到,远远地看过去井中挖起地物件中就被瞬间吸引,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待会了寝室之中,当夜睡下人便回到了师父师娘再次入宫被设计的那晚。

很可惜他并没有成功把他们救出来,相反正因为他们想要保下殷明瑧竟然自愿喝下了毒酒.原来重来一次他还是救不了他们.

“所以你回来之后便打算救下文裳怜,不料恰巧江南疫情言重而皇帝又主张攻打魏国,于是就错过了救下她的最佳时期,最后在她入棺之时把玉佩放了进去?”

殷明瑧沉默片刻,又接着陈珖的话继续言道:“我本以为从此以后这块玉佩会就此消失,但当我看到许小姐持有之时,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

陈珖捧起殷明瑧的脸细细看着,心中有些不快,“这样的事情为何你都不与我说,不然都会少多少麻烦。”

他想说的啊,可是该怎么说?心中的苦也没办法严明,他难道不会害怕陈珖他会如同陈悦一样对待自己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陈珖弯弯唇角,戏谑地看着他,殷明瑧低眸一笑,并不想知道她心中知道些什么,抬头便主动把人抱在怀里细细品尝。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呆在她的身边当一个普通男人就够了,什么地位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即使永远没有名分.只要她心中有他,那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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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为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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