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医紫宸殿
孙院长气的双手发抖,他指着南亦书:“你...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医术还有高低贵贱吗?你高贵的医术能救人,我低贱的医术就救不得人吗?”
南亦书气急之下,一番话下来,孙院长更无话可说。
他朝皇上躬身说:“臣不能受此屈辱,请皇上准臣告退。”
皇上闭着眼,不置可否。云琪解围道:“孙院长不必如此...”
孙院长又转向太后道:“请太后为臣做主。”
太后略显严厉的说:“孙院长,就让她替皇上把一下脉,打什么紧?都是为皇上效力。”
看到太后也不支持自己,孙院长有点尴尬,也有点失落。他不再说话。
太后又问云琪:“你说在四门山遇到黑衣杀手?是怎么回事?”
“禀太后,孙儿尚不清楚,是左相调龙虎营去救孙儿回来的。”
“此事皇上知道吗?”
皇上淡淡说:“左相禀报给朕了!”
云琪很是奇怪:父皇好像对这件事不那么关心。
......
南亦书借着把脉,仔细观察皇上的症状。
她问道:“皇上这病多久了?”
孙院长没好气的回答:“一月有余。”
云琪心想:怪不得皇上和太后都不支持孙院长,一个多月都治不好,任谁也不会满意。
“可有发热头疼?”
皇上点头。
“可有浑身酸痛、腹泻呕吐?”
皇上又点头。
南亦书站直身子,朗声说:“皇上并不是得了风寒,而是得了热病。”
“笑话”,孙院长说:“如今正是隆冬时节,哪里来的热病?”
南亦书轻轻一笑:“热病又叫热瘟,是一种瘟疫。此病来势凶猛,病势凶险。反反复复,最难痊愈。”
南亦书一番话,把孙院长说懵了:“你说是瘟疫,又为何没有传染给其它人?皇上又从何处所得?”
南亦书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问道:“这房间里用什么香熏?”
那孙院长得意的说:“此乃本院配制的药熏,芳香化浊、温经散寒,有安神醒脑、辟秽驱邪之效。”
“用了哪些药材?”
“这本院的独家配方,怎可轻易告诉你?”
南亦书没理他,只说:“这药熏檀香、艾叶、丁香,可能孙院长还加了其它药材。这些药材都有驱瘟之效,所以才没有其它人得此瘟疫?”
孙院长听到南亦书一语道破了自己药熏的成分,颓废的垂下头来。
南亦书笑说:“没想到你医术不行,捣鼓这香熏倒挺在行。”
直到此时,一旁的云琪才放下心来,他越来越对南亦书刮目相看了。
太后期盼的问:“南姑娘可有救治之法?”
南亦书点点头,开了方子。交代好内服外敷,让人照方抓药。
太后和皇上都很高兴,皇上的精神好像也好了些。他让人扶他坐起,问云琪道:“你为何此时回京?”
云琪拜伏在龙榻旁:“儿臣得知父皇龙体欠安,心中焦急,来不及请旨,就...就私自回京了。”
“你身系边疆,职责万千,怎可如此风云气少,擅离职守?”
“儿臣知错了,请皇上降罪。”
太后此时插话道:“云琪也是一片孝心,人之常情,皇上就不要责怪了。”
“罢了,边疆防务如何?”
“儿臣回京之前,已让军士备齐粮草,加固城池,严加防守。”
“回府歇息去吧,你要知道边疆大员无旨不得进京,以后万不可如此。”
“是,儿臣告退。”
从紫宸殿出来,云琪对南亦书说:“你可真厉害,竟然灭了孙院长的威风,”
“那老头的医技太过稀松平常了。”
云琪心有所动,问南亦书:“你爹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的医技从哪里来的?”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小我就跟我爹爹生活在四门山中。家里缺了吃穿用度,我爹爹就会带着我外出给人看病。”
云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跟我去左相府。”
“左相?丞相吗?”
云琪点点头:“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左相府的管家看到云琪,赶紧迎了上来。
云琪问:“左相呢?”
“左相说您会来找他,还真应验了,他在书房等着呢。”
云琪不再说话,大步走向书房,进门就问:“左相身体可好?”
书案前坐着一个清瘦的老人,身穿褐袍,双眼炯炯有神。
他看着南亦书问:“这就是四门山中的那个姑娘?”
“是的,她叫南亦书,我让她做我府上的女医了。”
左相又问:“去见过皇上了?”
“见过了。”
“皇上的病情怎么样?”
“南姑娘说是热瘟,不是孙院长诊断的风寒。”
“原来南姑娘还有岐黄之术,老夫倒是小瞧了。”
南亦书低着头,笑了笑。
左相又说:“既然找到了病症,想必治疗也不是难事吧?”
南亦书说:“热瘟虽然凶险,但只要对症,是不难治疗的。只要按照我开的药方,三两日就会有起色。”
云琪笑了笑说:“你这可算接了军令状了!”
云琪看左相欲言又止,就说:“南姑娘是可以相信的,左相有话但说无妨。”
“你呀,糊涂”,左相朝云琪数落开了:“你为何此时回京?”
云琪奇怪的说:“不是左相您写书信让我回来的吗?我还奇怪呢。”
“信呢?”
云琪掏出来递给左相:“我看过了,是您亲笔书写,要不我也不会如此莽撞。”
左相拿过信仔细查看:“啧啧,高,实在是高。确实是我的笔迹,可是我并没写过这样一封信。”
“你是说有人模仿您的笔迹?”
左相点点头:“简直天衣无缝,连我自己都分辨不出来。这封信很蹊跷,但不管是谁送给你的,很明显,都是有意引你回京。””
南亦书道:“我爹爹说过他以前就有一个朋友擅长丹青之术,最是喜欢模仿别人的笔迹,足以乱真。”
左相叹口气,对云琪说:“你可知此行凶险异常?手握重兵的边疆大吏,无旨私自回京。就这一条,就可拿你问罪。”
“我回来之前已想到此着,所以只有三人三骑,并没带兵卒回来。”
“虽是如此,也难免被人猜忌!”
云琪点点头说:“左相是怎么知道我半路遇险的?若不是龙虎营及时赶到,我们怕是要命丧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