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外6
江眠似乎点委屈,声:“好凶。”
低头,看都看晏寒,抬手用力揉了一把雪豹的圆脑袋,又气呼呼地用指尖把它再次推远了些。
……摸了家的铃铛,还理直气壮倒打一耙。
但,精神体与真实动物的区别,晏寒相信江眠真的无法分辨。
心情微妙,知为何又没继续黑脸了,抿着唇将精神体扔进书房锁着。
雪豹还愿意,哼哼唧唧耍赖想黏江眠身,让晏寒浑身自。
因为某种程度,精神体的好恶极致分明,堪称潜意识淋漓尽致的体现。
晏寒根本难以想象,自己居然想对江眠撒娇。
病?
江眠摸碰,全都能感觉到,却连一点气也生起,甚至心底隐隐发慌,只能竭力遮掩滚烫的羞意。
而且,如果江眠再多了解一些哨兵的常识……会瞬间暴露无遗。
那就让江眠知。
想到里,晏寒慢慢冷静,逼自己定了定神,淡声:“吃饭。”
“……哦。”
江眠听话点头,漂亮脸蛋仍带着一副受气包模样,委委屈屈跟着晏寒餐桌坐。
食堂今日菜谱很简单,青椒炒蛋,清炒油麦菜,半份能量条与半份米饭,还一碗很稀的蛋花汤。
末世里吃些东西,已经算一种奢侈。雪灾封路之,或许还能肉,但如今雪知何能停,需暂且节省一点。
而江眠没半点适应,甚至把青椒全吃完了,贯彻自己先“很好养”的宣言。也再一脸委屈,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晏寒,软声:“谢谢您。”
倒晏寒沉默片刻,目光扫被辣得微红的漂亮唇瓣,一言发地起身给接了杯水。
想亲。
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住地浮想联翩,晏寒没再等明,直接把江眠带研究所抽血检查。
江眠乖乖跟晏寒身后,指尖轻轻攥着的袖子,主动避开路多数的视线。晏寒很满意,但说。
研究所基地最心处,战还兼具了医院的职责,入门隔着三关卡。
年头,仅存的医生护士科学家都一干几份活。
比如一身白褂的柯医生,两还疯狂研究转基因番茄,折腾得浑身土。
江眠很配合地捋起袖子,却柯医生给消毒,把脸埋晏寒肩头,娇气又依赖。
见状,晏寒从衣口袋里掏一颗牛奶软糖,垂眸剥开纸质包装,亲手喂进江眠嘴里。提准备好的糖,虽然跟哄孩似的,但……晏寒就想么做。
而江眠吃奶糖之后,还忘亲了亲晏寒的指尖,唇瓣又凉又软。
晏寒没想到会样,手指微微一蜷,像被什么烫到了。但将表情控制得很好,帮江眠按着手臂的棉签,又看似淡定地把圈进怀里抱着。
旁若无到了极致,却很常见的哨兵行为。
首领亲自陪着“男朋友”抽血,结果自然得很快。
江眠确实向导。
但的向导素微弱,精神力近乎于无,以至于连精神体也无法成型。虽然以勉强担任低级哨兵的安抚工作,说得直白一些,江眠几乎称得一废物向导。
研究所的员工都些沉默,因为晏寒很强。按理说,能够吸引的向导也该极为强才。
都对首领主动捡回的怀揣着巨期待,如今却只剩尽言的尴尬与失望。
,晏寒无法认同纸面的检查结果。
江眠对的安抚明明很效果。
需释放向导素,更需精神结合,单纯的亲吻与拥抱,就以轻易让心情平复。
那么究竟什么环节了问题?
江眠似乎些害怕,扯着的衣角轻声:“对您没用吗?”
“用。”
晏寒回答得毫犹豫,颇些色令智昏的味。
柯医生没忍住:“首领,您还早日找向导吧,患神游症的哨兵后果很……”
淡淡一眼扫,柯医生瞬间噤声。
回程,江眠被晏寒光明正抱回的。
漂亮看低落得行。
“就没用。”江眠垂着眸子委屈重复。
对晏寒的戒心与恐惧,似乎间断的亲密接触快速消融,唯独留一片柔软脆弱,软绵绵地窝怀里肯动弹。
放别的基地,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用,”晏寒忍住捏了的脸,“没必意些。”
“您救了的命,真的想帮您做点什么。”江眠乖乖把脸贴给捏。
晏寒指尖一顿,眸色深了半分,低头吻觊觎已久的软唇。呼吸相交,那颗柔软的奶糖格外香甜。
江眠蓦地瞪圆眼睛,却一动动,眸子润着水雾,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就的作用。”晏寒嗓音微哑,又肆无忌惮吻湿红的眼尾,颇为餍足地低声。
“……嗯,”江眠红着脸轻轻应,白皙手指攥紧了的衬衫,忽然又低头声说,“那,那帮您?”
“什么意思?”
“您……那里,好像快起了,”江眠脑袋越埋越低,似乎都敢睁眼看,“种,种事也以的。”
晏寒微微一僵。
看着单纯又害羞,倒挺懂的,种引火烧身的话都敢往外说……
沉默着放开江眠,洗了今第二次澡,一身冷气地回,又把抱回床睡觉了。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解释。
最近的基地很平静,晏寒也很平静。
会再因为心生烦躁而独自找丧尸,除了开会处理事务以外,绝多数间都没离开江眠。
只,把江眠藏得严严实实,半点给看,连三餐都亲自带回。
偶尔怕江眠觉得闷了,就用厚重的羽绒服把裹住,带着江眠围墙看看风景。
羽绒服的帽子又宽又,几乎能遮完江眠的脑袋。隐约露的半张脸精致漂亮,冰雪地的衬托之依然白得晃眼,吸引了众多怕死的目光。
也怪得首领会把藏得那么严实。
至于废物向导的说法……
至少江眠了之后,首领再也会闲着没事基地了,以才真的吓死。
晏寒里的主心骨,曾经以一己之力扭转颓势,拯救了险些沦陷的第一基地。哪怕只受点皮肉伤,也会让众无比慌乱。
江眠勾着,君王终于早朝了!
挺好,挺好。
*
当然,蝗虫般的丧尸潮会因为暴雪而停脚步。
堆叠围墙底,将松软雪地踩踏得冰冷严实,用自己的身体当作阶梯,嗅着类的香气疯狂向攀爬。末世多年,丧尸也进化。
几只还真的悄无声息翻了围墙,险些将守卫杀死,才顺着喷火器的烈焰仰头倒,摔得四分五裂。
警报响起的瞬间,晏寒便蓦然睁开眼睛,毫犹豫地翻身床,神色冷静。
已经习惯了丧尸的袭击。
眼看江眠睡得正香,还给掖了掖被子,沉吟片刻,又把卧室门反锁了起。
但江眠并没睡着。
等到别墅门关之后,才缓缓坐起身伸了懒腰,声:“还真把当金丝雀养着啊,讨厌。”
江眠拉开窗帘,发现基地已经灯火通明。
穿好羊绒毛衣短款羽绒服,遥遥望着远方围墙的光亮,想了想,从衣柜里拿厚实的毛毛袜,再套晏寒知从哪给弄的雪地靴,随后直接从三楼窗边翻身跳了。
毕竟平日里晏寒怎么给门,江眠连卧室钥匙都没。
仔细想想还挺变态的,江眠乐意惯着老婆一声吭的占欲,私心也喜欢被样关着,但如今也该力的候了。
江眠把双手插衣口袋里,散步一样慢慢朝晏寒的方向走。冷风拂侧颈,刺骨寒意附着而,转眼间就让娇气的皮肤泛起微红。
发电站、究所与温室棚都哨兵预备防守,甚至还一架晏寒以搞的坦克,庞身躯稳稳横交叉路口,让很安全感。
毕竟杀丧尸一的,吃穿保暖问题也很重。如果没保护好些重点区域,光雪灾就能轻易摧毁无数脆弱的类。
江眠心里感叹,第一基地真的被管理得井井条,惜……原本的剧情里,首领丧尸潮被从背后打了一枪,推围墙。
没死,但爆发了严重的神游症,彻底迷失。
线根本没意江眠的现,丧尸潮看似杀之尽,但底堆叠的尸体已经数胜数。多数都先用冷兵器,遇到皮厚些的丧尸才会举起枪口。毕竟资源限,省着点用。
即便如此,围墙还枪响断,喷火器将空气染得炙热,烧焦的腐臭味与硝烟气息混杂弥漫。
江眠轻巧穿略微混乱的群,快速顺着楼梯走长城般的围墙。
晏寒就眼,冷静地换着猎/枪的弹药,丧尸趁机爬围墙,被低吼的雪豹撕咬成三截。
那只跟黏黏糊糊卖萌的幼崽,变回了身姿矫健的成年雪豹,威风凛凛地巡视着领地,后腿肌肉绷得极紧。那双湛蓝眼眸的神情与晏寒很像,透着如一辙的瘆寒光。
爪子依然毛绒绒的,好爱。
江眠还没靠近,晏寒就发现了的存,沉着脸步走把按怀里:“做什么?”
“救的命。”
”江眠一脸无辜,指尖动声色地勾住了晏寒的枪柄,仿佛想与拥抱,却借着身体遮掩微调了一枪口的方向,对准朝身后的某黑暗角落,轻轻扣扳机。
那甚至及发惊呼,仰头倒,地面砸闷响。
“想杀了。”江眠把枪交回手,还一副无害表情,理直气壮。
晏寒怔然地看着江眠,好半才:“……知。”
五感极度敏锐并非说说而已。晏寒能够感觉到,一哨兵的枪口总若若无地朝靠拢。
所以并未把后背彻底留给所,那只脸的雪豹也帮盯着情况。
但江眠又怎么知的?
江眠没回答眼里显而易见的疑惑,只满意地点了点头。愧老婆。
从晏寒怀里钻,转身把趁势爬围墙的丧尸一拳锤了,然后拎起墙边的喷火器就一顿猛喷,操作相当熟练,表情极为瘾。
江眠还穿着那身柔软的羽绒服,整沐浴雪色月光,显得格外白净漂亮。
晏寒经历的事情很多。
但此刻还看得头皮发麻,沉默着把江眠杀死的叛徒扔围墙。
丧尸潮持续了一一夜,终于迎休止。
后勤与负责基地防卫的哨兵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其都疲累到懒得欢呼,吃饭洗澡仰头就睡,还直接睡了路,被后勤员笑吟吟地扛走。
别墅,二对坐无言。
还晏寒率先开口,语气微冷。
“说会杀丧尸。”
江眠幽幽反驳:“说的战利品,却碰。”
晏寒顿了顿,眸神色隐约些飘忽:“嗯。”
直接一嗯就混了?
江眠立刻鼓起脸,理直气壮地控诉:“都给亲给抱那么久了,但每次摸完,居然什么都做!为什么一洗冷水澡,留床听着浴室水声……好分,也男好好?”
晏寒:“……”
之分明说江眠隐瞒实力的事情,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的错了。当然,段间的关系,确实一步一步变得更加亲密,江眠想些也很正常……晏寒喉咙泛起细微痒意,又被动声色地咽了。
“理,”江眠好像生气了,打了一整丧尸还跟没事一样精神抖擞,“行,今晚给说法,到底想做什么嘛。”
或许江眠“恃宠而骄”,但晏寒发现,自己真的些怕江眠生气。
那双琥珀眸子一转转的注视之,晏寒犹豫着承认,只想与向导任何结合,免得被那难以抵抗的依赖感所控制。
然后……江眠好像更生气了,气得行。
“所以嫌弃,相信,怀疑坏蛋,还亲抱,”江眠越说越幽怨,“管,以后把派线算了,难受也找,种就把弄死,晚别抱着睡。”
等晏寒无措地想言反驳,江眠又气呼呼:“强迫了的!”
说完江眠还真理了,抱着浴巾衣服跑到侧浴洗澡,晏寒叫也应。
向冷静的首领,怔怔坐客厅沙发,盯着江眠之坐的细微凹陷处,指尖攥紧,又缓缓松开。
片刻后,垂眸脱外套,解开衬衫纽扣,再三确认家里的正门已经反锁之后,抿着唇闯进了侧浴。
江眠已经洗了,懒洋洋地背靠着冰冷瓷砖,黑发湿润服帖地附脸侧,任由花洒热水将身的硝烟气息尽数冲洗干净。
哪怕晏寒敞着衬衫闯了进,也没被吓到,只慢条斯理地抱起手臂,挑眉盯着慢慢打量。
睫毛轻颤,眼眸微垂,薄唇自地抿紧,颌线也绷着,喉结止住滚动……
晏寒被看得心慌,什么都没说,格外笨拙地拉起江眠的手腕,放自己微微绷紧的腹肌。热水把衬衫淋得湿透,一点点勾勒训练素的身体线条,结实又漂亮。
看江眠似乎为所动,犹豫斟酌了很久,才艰难地低声说:“别生气……以后,都听的。”
一点也会哄,耳尖倒擅自争气地红了,还被江眠看得一清二楚。
江眠便毫客气地摸了一遍,冰凉指尖被热水烫得温热,顺着紧实腹肌缓缓向后滑,指腹猛地按紧了漂亮的腰窝。
一声压抑闷哼,带着些许莫名黏糊的意味,悄然埋没水声里。
晏寒难以置信地咬紧嘴唇,随后耳边传一声堪称清脆的响动。
浑身猛地一颤,耳尖霎烧得滚烫,甚至敢抬眼看江眠的表情。
刚才,刚才江眠居然打了的屁股。
为什么?江眠以从样的……
而江眠勾起唇角,覆耳边轻:“说好都听的,那准咬自己。”
“……嗯。”晏寒低低应了。
骤然加速跳动的心脏,悄悄涌起一阵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阴暗骚动与热意。
以也从样的。
“否则,就再一次。”
“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