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

换命

小引:这世上有无数的人、形形色色,总有人对自己不满,也总有人会羡慕别人,甚至想掠夺,想毁灭.

人早上没什么客人,一般都会在中午来人,要么下午,再或者就是午夜。这种生意,没人敢往外说,这易店我开了几年,从刚到a城就有。虽然以前在别的城市也开过但那儿的人实在令人费解。也令人怜闵。

现在是上午753分,估计早高峰都快过了。检查下最近的交易品是这个点必须的工作。我往楼上走,这家店铺-共三层,一楼、交易所,上楼,存储所;三楼、燃阁。现在在二楼。整家店就一个人管,也够了,它们挺自律。所谓“它们”,装在玻璃瓶里那些小东西,每个都有灵魂,很多人永远无法明白,性情这个东西,怎么来的灵魂,很早以前,我也不知道。直到某一次在一个发生过冤杀案的阁楼里见到了“愤和“拍”。两个小东西,简单来说,就是两团小水蓝绿,这种火不热,也没有杀伤力,那只是用来显示这团“性情”是否还有生命”,也就是还有没有效果。效果我必然也经历过,不然不会这么了解和尊重它们。那团蓝色的“愤”当时就跟个鬼一样票过来,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本能地后退它下子冲了过来。从我身上穿过去,我就在那一晚间心里出现了一种无语论比的恼火,甚至暴跑,将身发热,手脚都想直接和身体分开去打碎身边的一切。几秒后,可能都不到几利,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我回头看,那团从我身上穿过去的鬼火在慢慢消散,最后熄灭。变成了一块很小的石头极光滑,有点隐隐的蓝光,那团“怕”还在原地,看起来甚至有在发抖我忘了当时怎么想的,总之找了什么东西把它装起来带走。这便是我第一次见它们。也许是存在的时间太也没有作用到人的身上,所以那团“愤“很轻易就消散了,无效了。所以我的感觉也随之在那一瞬消失。

它们,我在人间发现了很多,每个人身上都有,我带着那团“怕“走在街上,很诡异,每个人身上都五颜六色,是在发光,而每种光,在后来我发现,都是不一样的“性情”。性情性情,有性有情。它们代表性格,也同样代表感情,韵含的力量无比之大。人人的性情都大为不同,我之所以看到了那些感情与性格的鬼火,是因为那团“怕“。它认了我为宿主。人的一切,分为两样,样是驱壳一样是思绪。驱壳即是我们的身驱,王官,四肢.头发甚至指甲,但这些东西都是死的,或者说,都是无自主意识,无灵魂迹象,无控制就没有价值的。也许前两句很好理解,但第沟,正常人永远无法明白。驱壳,受控制?受谁的控制?答案很简单:思绪。没错,性情是人的主人,也就是驱壳的主人;宿主。没有性情,驱亮什么也不是,不会动,更不会创消造价值。然而,这两者又缺一不可,它们得相辅相进。无法寄存在驱壳上的性会消散、变成石头,永远不再有效。所以,这两者的结合叫人。但你往实际,也就是本质去理解,性情是身体的主人。不公,.“

于是说回来,我看得见所有的性情,完全是因为那团“怕认我每主人。反过来了,我的驱壳,成为了它的宿主,自愿的认定是无法反悔的,虽说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什么这么做,但照现在的情况看,它也许是想让我看看,真正的驱壳“,有多么愚蠢,真正的”性情”,有多么败坏。

我站在二楼,整层的空间很大,无数的瓶瓶罐罐里,无数的“性情“。光彩炫烂,眼花缭乱。但对于我来说,一眼看穿。清点完名种性情”,往上走、三楼。三楼叫“燃阁”,顾名思义“燃烧阁楼”的确如此,在这里,烧毁所有极死。所谓”极恶”,那又是一番解释。不如长话短说。“极恶”译来就是“无比罪过”。那些最肮脏最血腥的性情,当然也是最强的对驱壳有最强的压制性和控制欲,般来说,只要贪上这些性情,做恶多端,辈子的黑。所要把它们烧了,用灵火性,种极为纯净的性情,一般只有新生的婴儿才俱备。

“可一门口的铃铛声看来有人。这个点?不正常吧。这家店铺的生意、在一楼,也就是交易所完成。正常人,都会在中午,人们在吃饭,或午休的时候;或者午放,所有人在睡觉,城市毫无声息的时候来。这种交易,如果为人所知,要承受的不是一般的偏见。底我下楼了去见那个顾客,在楼梯上可以看见她,一个女人。二十岁出头打扮挺时髦,但都不是大牌,手上和预间带了金链,正常人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小有了解,不是真金白银。走近了浑身散发香水味,外行看…不是,闻不出来,不过我也小有了解,身上有三种香水味儿,刚喷,应该没过十分钟,不然没那么重,而这女人身上没有包或布袋,穿的蕾丝裙没有口袋,无处存放香水,何况三瓶?而且她气喘吁吁,明显不是坐私家车那她又怎么可能把香水这种东西放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只有一种可能跑来的,而香水,是用哪易香水店里试用品喷的。嗯…看样子,想显摆,又没资本她想做什么生意,我大有数。

“店长是您吗?“她说话声音挺喝,不过现在的女姓也是常忘了。

“是,没别人,你可以说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心,又左右看了一通压低声音“门可以上锁吗?“,我看着她,左手摸到身后一面墙上,按了一个木质的开关,听到”叭嗒”一声响。“锁上了。我回答。她的脸上,壮很浓,但不老练,说明不常带妆。而且她的话里,明显带有一种自卑感和心虚。““度”听说您这里可以换人和人的命运,是吗?“她问我。

问得很恳切。

“是,你想换什么?

““我想换…换很多,我想变有钱、漂亮一点,有豪宅,豪车,有帅哥喜欢我追我,工作我不喜欢,我想自己有个,能换吗,我有好多可以换的性情,可以吗?“她说着,说得很激动很急切。

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一天来几十上百个人,三分之二都是这种目的。

“可以,但你得给的也不少。

司你“我可以!我什么都能给,温柔、同情,友情,诚实,勤劳,你要什么好的我都有!这除人。你员好,“那可以换,你确定要换么?

“我确定!我决不后悔!“

我抬手在她额上抹了一下,一缕白光从她额上被吸出来,缠绕在我指间)我取来几个玻璃瓶,那些好的性情从白光里分出来,变为了不同的颜色,钻进几个瓶里,盖子随之盖上。

“好了吗?“她试探着问。“嗯。“

”谢谢谢谢,哈哈哈,我的人生终于开始了!谢谢!”我解开门锁,她出去了,一团“乐”的红色鬼火还停留在她方才坐过的木椅上。

我盯着那团“红火,眯起眼睛。

我到过的每座城市,无数人蜂拥而至,告诉我他们想要的人生和命。再用自己好的性情来换。他们想要好,想要强,这没有错,但从他们打算踏进这家店的那一刻起,这副驱壳就已经被”极恶“控制。

贪梦和懒情是极恶”萌芽的征召,从那一刻开始、好的性情就已经在被吞噬了,所以将它们取出,是最好的解脱。

我从桌下的柜子里取出一面镜子,复右雕刻的边框。

这是一面”释镜”,可以看到一个交易过的人未来的样子。我找到了刚才的那个女人。她和进店时那个自卑的人一样。甚至更狼狈更然。被极恶“所掌控的驱壳,只会一点一点亲手毁掉它拥有的一切,金钱,美貌,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善良,情谊下,一无是处,终将被找出破绽,再被磨灭。

不是自己亲手创造的东西,与自己是没有情可言的,对“极恶“来说,掌控一个驱壳很简单,但操控这副驱壳去破坏其它好的性情,如登天般的困难。

那人走时说“她的人生开始了“,那不过是“极恶的操挖开始了”而已。也许,这家店唯一的价值,就是让极恶“死心吧。

我眼神又回来,椅子上的那团”乐”消散了,化为了一颗暗红色的石子。“叮--“

是门上的铃铛。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论人集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论人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