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说战略(原书序)

我的小说战略(原书序)

我的小说战略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前言

我的小说战略是:空地植树。

一棵树,植大森林里,傍着王O蒙O、O张O贤O亮O那些主儿,或跟在O外O国O人O屁O股O后O面“现代”、“魔幻”,何年何月才有出头的日子?种在空地上,哪怕是棵小树,也是唯我独尊!

小说已有数千年的历史,还有“空地”吗?下面就是我寻找和开辟“空地”的过程。

我迈出的第一步是“学”。

这我得感谢雷达、曾镇南、高嵩三位先生。1998年,我的《一朝县令》在京开讨论会,雷达先生说:“更使我称奇的是作者具有一种内在的讽刺和幽默的才能,一种带有民间智慧的讽刺和幽默的才能。他把那一段严酷和沉重化成了喜剧——不少人想写却写不出的喜剧。”曾镇南先生说:“书中充满了活生生的人物,充满了真实的生活内容,充满了又辛酸又幽默又动人的东西,读起来让人想到一些讽刺幽默大师的作品,如《儒林外史》、果戈理的《死魂灵》、马克•吐温的一些小说等。中国当代文学中,长篇巨作,足称讽刺之书的,我觉得这是一部。它的独特的艺术价值在于它那种讽刺艺术的美,而这种美又是真实的美。”高嵩先生则说:“就世界文学而言,现代小说的无论哪个流派,都缺少喜剧作品。”

讽刺喜剧小说,一个全世界都缺少的小说品种!中国就更缺少。鲁迅先生说,从公元前300年到1923年的2000多年,能称得上“讽刺喜剧小说”的长篇只有一部《儒林外史》。而1947年《围城》之后,则确确实实地空白了半个多世纪。

“喜剧小说”是只“文学熊猫”啊!吴敬梓、鲁迅、钱钟书走的,是一条与大多数作家不同的道,只要踩着这些大师的脚印走,自然就和大多数中国作家区别开了。

2002年,我拿出了学步的长篇——《只好当官》,得到了何镇邦、江曾培、韩石山、曹文轩等文坛大家的肯定。曹文轩先生说:“大同小异的长篇看得太多,现在来看《只好当官》,觉得新鲜至极。”“新鲜至极”是极重的词,要不是出自文轩先生这样的大家之口,我大约不敢拿出来示人。这更坚定了我的信心。

我迈出的第二步是“变”。

学大师,不是为了“像”,即使开始免不了“像”,但也是为了最终的“不像”。《儒林外史》没有中心人物,《阿Q正传》、《围城》里重点描写的对象,是被嘲讽、调侃的。散见于其他作家作品中的正面形象,虽然偶有讽刺笔法的闪现,但作为长篇中心人物是正面形象的,却还未见用“黑笔画白”笔法贯穿始终的。这是“喜剧小说”讽刺和幽默的基本特征所决定的。要是用讽刺喜剧手法刻画出正面形象的中心人物,不就和这些巨人区别开来了么!这当然是件难事,然而,越是难攀登的山峰,攀登的人才越少,登上去才更有意义。

于是,我决定了,用讽刺喜剧手法来刻画正面形象——用黑笔画白人。这个“空白”的时间段,是2000多年。

我迈出的第三步“探”。

迈出第二步,空白的“时间段”就已经拉长了,但“区域”还只局限于中国。用“世界”的眼光去看,以讽刺喜剧手法刻画正面形象的长篇是有的,比如《好兵帅克》。那么如何才能把“帅克”也划到圈外,让你的地盘真正成为古、今、中、外都没有的“空白”?这就需要探索。我想到了目前十分走俏的一个文字样式——段子。

讽刺喜剧小说,我把它形容为“文字的漫画,纸上的相声,长篇的小品,抒情的杂文”,天生和“段子”有亲缘关系。当今的社会,生活节奏加快,生活压力加大,使得人们的阅读耐心减少,因而喜欢短小,喜欢幽默,以节约时间减轻精神压力,才使得段子走红。如果把小段子组织成队伍,再赋予它小说的灵魂,岂不就是一个新的小说形式——段子小说?每个段子都是“小”的,“完整”的,“幽默”的,是一个独立的“兵”(细节),几个“兵”合起来就是一个“班”(情节),一群“班”合起来就是“队伍”(故事),队伍组成“连”、“营”,就是短篇;组成“团”、“师”,就是中篇;组成“军”、“兵团”,就是长篇。小说的全部优点它都保留着,还多了项与时俱进的“新”形式,它是不是就有了“空前”的品质?哪怕以后这块土地上长出一片大森林,总还是“第一枝”最珍贵。

这便是我的小说战略。世界是比较大的,每个作家都想摘得东风第一枝,谁能捷足先登,就看上帝保佑谁了,阿门!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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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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