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十章(18)
事实清楚,无可回避。
武则天半晌才说:“张同休、昌仪、昌期以贪赃罪下狱,交左、右台共审”
“张易之、张昌宗为何不亦命同鞫?”
韦安石责问道。
老阿婆打个哈欠说:易之、昌宗,兴泰宫伴驾,夙兴夜寐,三月有余,朕已命他二人回家休息。
同鞫一事,以后再说吧”
“陛下,这样处事,朝臣怎伏?”
韦安石不依不饶地说。
宗楚客向来党附二张,见状忙上来打圆场:“韦宰相,圣上自兴泰宫返都,一路辛若,让她老人家静静脑子吧,你就别再烦她老人家了”
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韦安石拱拱手,辞别女皇,出了朝堂,立即指挥左右台的甲士将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逮捕入狱。
同时选派得力预审人员,连夜突审。
面对这么多翔实的指控,身陷牢狱的三张不敢不承认,只是把所有的罪名,一股脑往张易之、昌宗身上推,说都是他俩指使干的。
三张以为,御史台的人动得了他们,却动不了女皇裙裾间的张五郎、张六郎。
十三日早朝,韦安石拿着三张的供词,要求女皇陛下,立即下敕将二张逮捕入狱。
女皇仔细查看了三张的供词,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得降敕:“张易之、张昌宗作威作福,亦命同鞠”
领敕后,韦安石当即派人把躲在小明堂的张昌宗、张易之抓了起来,投到大狱中,特令御史大夫李承嘉和御史中丞桓彦范推鞫二张。
下午,张昌宗、张易之关入大牢还不到三个时辰,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宗楚客,赶着二辆大车来到御史台,拿出一道敕书对韦安石说:“这里事交由我负责。
昨夜大风拔木,皇上命你到京郊察看灾情”
韦安石看了敕书,无奈,只得叮嘱了李承嘉、桓彦范一番,领人下乡察看灾情去了。
韦安石一走,宗楚客急忙来到牢中。
龟缩在墙角的二张见到宗楚客,忙奔过去,说:“怎么才来?我可受了罪了”
宗楚客拱拱手:“五郎、六郎且莫着急,皇上已命我负责你俩的案子。
我先把你俩的生活安排好再说”
说着,宗楚客回头命令部下:“马上把大车上的生活用品全部搬进来”
话音刚落,早有十几个奴仆鱼贯而入,有的抬着锦床,搬着锦凳,有的抱着被褥,拿着帐子、屏风,屏风上还绘着美女图。
连金溺器,银澡盆也都拿来了,瞬时间堆满了屋子。
原本冷冰冰的牢房,登时变得花团锦锈,温暖如春。
二张却不领情,吊棱着眼问宗楚客:“啥时候安排我俩出去?”
宗楚客打躬道:“先请二位爷委屈一下,我先安排安排,顶多五、六天就能放二位爷出去”
“五六天?”
张昌宗叫道:“老子一天也不想在这呆”
“六郎,沉住气。
我老宗保证你俩在这吃得舒服,睡得舒服,多关几天,还不是为了挡挡外人的口”
牢狱里,宗楚客陪着二张好吃好喝,喝的是御酒、吃的是御膳,与入狱前无二。
闷了,宗楚客召来武懿宗、武攸宜等人,陪张五郎、张六郎掷掷骰子、打打麻将。
二张的牢狱生活,就这样有滋有味的过来了。
第六天,即八月十八日。
在宗楚客的安排下,司刑正贾敬言拿着关于对二张的审查结果及处理意见,来到了朝堂,向女皇当面禀报。
“易之、昌宗到底有没有作威作福,贪赃枉法?”
则天大帝当着群臣的面问老贾。
“沾点边”
贾敬言说。
“处理他俩轻还是重?”
“说轻也不轻,说重也挺重”
“念”
女皇指着贾敬言手里的那张纸说。
贾敬言咳嗽了两声,举着判决书,有意让群臣听见,高声念道:“张昌宗强市人田,应征铜二十斤”
此判决书一出,朝堂上一片嗡嗡声,数朝臣愤愤不平。
有的说:“此乃牛身上拔根毛”
有的说:“这简直是挠痒痒”
有的说:“逗圣上一乐而已”
贾敬言向女皇作了个揖,奏说:“此判决确实有些重,但宗楚客大人说,不如此重判,不足以儆戒后来者”
女皇点点头,降旨曰:“此处理甚合朕心。
可”
御史台监牢里,许多阿谀奉承者,赶来迎接光荣出狱的张六郎。
武懿宗背着张六郎的被子,在后面颠颠地说:“交铜走人”
张六郎鼻孔朝天,大摇大摆地踱出牢门。
贾敬言组织一些狱卒看守,分列在甬道两道,鞠躬施礼与张六郎送行:“六郎您老人家走好,欢迎下一次再来”
宗楚客则留在牢房里,不停地劝说着暂时还不能出狱的张五郎:“干什么事情也得一步一步来,出了六郎,还能出不了你五郎。
这样的安排说到底是为了遮人耳目。
透一句口风,这也是皇上她老人家的意思”
张易之愤愤不平的说:“同样在龙床上,何又厚他而薄我”
张昌宗既为司法所鞫,罚铜岂能了事,御史中丞桓彦范大笔一挥,判道:“张同休兄弟赃共四千余缗,张昌宗法应免官”
张昌宗一听说监察部门断解其职,慌慌张张,跑到朝堂上,跪在女皇的脚下,抗表称冤:“臣有功于国,所犯不应免官”
武则天意将申理昌宗,廷问宰臣道:“昌宗有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