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2)
“瓦西里,”那娘们儿用亲昵的、几近窒息的声音说,“打我铺上走开,烦死了……”可是瓦西里猛地蹭了下脚跟,更紧地贴牢在伊琳娜身上。
“骑兵军,”这时加林对我说,“骑兵军是我们党中央所变的一种社会戏法。革命的弧线把满脑子偏见的哥萨克自由选民【注:指旧俄时不堪忍受压迫而逃亡到边远地区的农奴。】抛到了第一线,然而党中央因势利导,用钢铁的梳子将他们梳理……”于是加林谈起了第一骑兵军的政治教育。
他谈了很久,声音低沉,条理清晰。他白翳上的眼皮一个劲儿地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