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本年轻的书
十年前,与大多数毕业生一样,我们走出象牙塔,走上工作岗位,走向“学以致用”
的广阔天地。
应当说我们都是幸运的。
首先,我们生逢一个富于变革和挑战的激情年代。
正如马克思所说:“在伟大的历史发展中二十年等于一天”
,神州大地上的新生事物如雨后春笋破空而出,其频度、速度、密度、深度、广度和力度更是绝无仅有。
其次,我们身处一个易于观察和思考的社会剖面。
因为从业于传媒领域之故,我们得以成为许多重要现场的目击者,关键事件的亲历人,流金岁月的守望者,也渐渐习惯以“思想&书写”
的方式行走天下。
上世纪末,正是中国传媒业自体改革的青春期。
我们分别在纸媒介和电媒介的改革风潮中“躬身入局”
,虽不敢专擅“挺膺负责”
之美,但作为相关改革实局的一线操盘手,所必须直面的林林总总亦可谓冷暖自知。
那种况味,倒与踏破铁鞋之后,终于觅得久已渴读之书,欲痛快享受一次精神上的饕餮盛宴有几分神似。
以胸中无字书,读社会无字书,如此相佐相参,渐行渐远。
十年后,再度聚首于母校的我们,拊掌相顾之际,会心追昔之余,一个久违的念头油然而生:写一本年轻的书,为这时代,为了未来。
而接下来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想像。
结构和内容可谓大取大舍,与“初始化”
的提纲相比,足以多出了三本书的容量。
常言道:舍得舍得,不舍不得;然知之易,行之难。
删繁就简、厚此薄彼的工作,实际演化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过程。
起初分工协作、半年成书的计划,完全让位于精耕细做、广种薄收的变化。
单是将我们俩人各自写成的内容整合回炉,就已是历春经夏了。
所谓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们满怀着潜藏已久的人文虔敬之情所历历写下的,终于付梓成册,可谓其感若斯,其撼若斯。
最后,我们要对一直以来给予我们关心和支持的师长、亲友和家人致以深深的谢意。
正是有了他们的宽容和耐心,我们的书才得以面世;因为有了他们的真爱和希望,我们的心充盈着温润。
皮钧高波二○○四年八月六日晨成于京华三生楼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