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吗(6)

第八章 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吗(6)

何漫山觉得恐惧。

他不敢说,他不敢承认。

从此这便成为他的心结,禁锢着自己的心,他对自己说,惟一可以娶的人,是晓晓。

可是他永远不可能娶她了。

她死了。

因为他的优秀,没有人怀疑到他,这一件事情,就这样轻易地被掩盖下来了。

而那个同样十”

“那样是哪样啊”

韩九月不再说话。

场面有些僵,那么就喝酒吧,看街道看行人,看昏黄路灯。

什么是生命中的悲和喜呢?当她遇见他,当他爱的是别人。

小饭馆的窗外,天光渐渐暗下来了,车来车往,人们打开车前的大灯相互道别,挥手离去。

韩九月的心一下子就灰了,她想,不那么爱我的,我不要。

如果你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人,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吧。

是说过一辈子的,一辈子守着,不分离。

可是,怎么就变了呢。

他或许有理由,但是,理由的背后,无非是:爱得不够。

他爱她,但心有旁骛。

林蓼蓝说:“阿九,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把菜单推给她。

菜单翻开的那一页上,写着:山药莲子粥:滋养健胃;陈皮山楂粥:开胃;糙米虾皮韭菜粥:治反胃;桂花莲子粥:暖胃止痛……她怔怔地看着,旧梦仿佛重温。

记忆里,他们把书包顶在头上,站在树下躲雨,他唱歌给她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看着那么多年轻的身影,独独注视着他;她胃痛,他给她熬粥,在小饭馆里,借老板的砂罐熬,守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满头大汗地给她端过来,看她喝下去,笑得像个孩子。

以后,还能碰到为她煮粥的男生吗?还能吗?她多希望能让时光倒流,惟求那个初秋的午后,她转身回眸里,身后只有细碎一地的阳光,寂寞暗涌,不曾有他白衣轻裘,含笑出现。

陈苔藓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好像又回到了晴空万里的日子,看到天空蓝丝绒一样美丽,在青草地边,穿白衬衣牛仔裤,浓眉大眼的女生。

那是她十九岁的年华。

那时真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刁蛮任性,特想整把AK47跟小马哥去打天下。

曾经为一句话可以暴跳如雷,对不喜欢的人,说话办事总像出鞘的剑,拔剑就刺,哪管对方会不会受伤,更不怕把他得罪。

她不喜欢说出来,但她心里,真的很感激身边的朋友,她一切令人难以容忍的骄狂、尖锐,他们都归结为率性,说是大辛大辣的鲜香滋味。

她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突然就有了流泪的感觉,这一生惟一一次痴情。

很多年后她仍戴着它,依然按照内心的声音行事,依然在每一个选择的关口,记起他的面容。

他那样遥远地存在,让她鲁莽,逞强,斗狠,苦恼,挣扎。

她永远不会告诉韩九月,曾经有个午后,她梦见了他,他们游泳,裸身相拥,碧海,蓝天,清风。

醒来后,她到广播室里去,那里有台碟机,她把1990年世界杯的录像拿出来看。

绿草茵茵,风之子卡尼吉亚一头金发飘逸,笑容顽皮。

她看着,梦境又浮现在眼前。

胸腔被压得难受,跑去找他,他在上课,她等他出来。

他看到她了,和她开玩笑,把烟吐到她的脸上。

她的眼睛一痛,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把他拽住,一路瞪着他,他被拖进她的寝室,她猛力关上房门,把他推到在墙上,狠狠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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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诗词的美丽与哀愁: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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