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爹想的真远!

第25章 :她爹想的真远!

第25章:她爹想的真远!

扯了扯身上过重的服饰,想要跳上去也有些力不重心。

律寒见状,正想跳下马车,过去搀扶她上去,却被丰清先了一步,只见丰清将丰流轻松地便抱上马车。

丰流还来不及多想,人就已在了马车上头。回头看丰清,只见他轻松的跳了上来,她再看看律寒,脸忽地就红了一下。

刚才那姿势有些,有些难为情。

律寒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都知道丰清是丰邵的义子,他刚才那行为,对于兄妹来说也有些逾越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地看了一眼丰清,却见他脸色坦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动作。

丰流头一低,赶紧钻进马车再说,却因为太过情急,头就这么的直撞在马车板上。顿时觉得头晕目弦,眼中小鸟在乱飞。

“怎么这么不小心。”丰清适时地递上手,将她拉进马车内,手在她的额际摸了摸。

律寒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回了原位,终究,动作还是慢了半拍的。

马车一路向京城的反方向行去,在夜色里的掩盖下,谁也料想不到,车子里坐着的竟是已死的风贵妃。

在天亮时,马车终于停下了。

丰流眨着眼睛,撩起车帘,询问着律寒,“怎么了?”

律寒跳下马车,回头看她一眼,“到了。”

到了?不等丰流问些什么,郑萧寒从马车里头钻出来,“挺快的。”

丰清跟着他跳下马车,见状,丰流也跟着跳下,却被丰清阻止,“你先把衣服换了吧。”

丰流汗颜了一把,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是有些重了。只是衣服?“我,我没有其他的衣服。”她看着丰清,样子有些委屈。

“马车里有。”

真是细心啊,丰流带着感叹爬回马车里换衣服去。

只是……这个换衣服,实在是有些难倒她了。

眼见着太阳都从东边升起来了,郑萧寒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不由得出声催促,“丰姑娘,你好了没有?”

丰……丰姑娘?

诈听这一称呼,除了郑萧寒自个像个没事人外,律寒和丰清的嘴角都不由得的抽了抽,这称呼实在是不怎么好。

至于马车里的丰流,简直就要抽疯了,为什么她要姓丰啊啊。

一边继续与衣服做着斗争,一边回郑萧寒的话,“王爷,你唤我丰流就可以了。”毕竟流姑娘也一样的不好听。

“丰流,那你到底好了没?”

“就……就快好了。”丰流没什么把握的回道,事实上,这会,她还在为着脱衣而纠结。这衣服远比平时穿的那些个华丽衣服要繁琐得多。

平日里的衣服,没有绿草的帮忙她都搞不定,何况这更加复杂的?

可是,有谁可以帮她吗?外面是三个大男人,看来是真的无助了。

时间又过了半盏茶,太阳准时的高高挂起了,可是马车里头的那位,却仍旧没有下来的动静。

郑萧寒的额际不由得冒出了黑线,“丰流,你是不是跑到千里之外更衣去了啊?”就算是千里之外,也该回来了吧。

丰流沮丧地咬着嘴唇,她……她才刚脱完衣服。这会刚套上新衣啊,可是,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穿啊。

“就……就快好了。”底气更加不足了。

丰清突地上前,在律寒与郑萧寒的诧异之下,就这么的掀帘进去了。

“啊。”只听马车内响起丰流的尖叫,一会便没了声息。

律寒想上前看个究意,却被郑萧寒给阻止了,“清兄怕是好心地为丰流帮忙。”

果然,有了丰清的帮忙,穿衣之事很快便被搞定,丰流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脸上还有着红晕,让人看着怎么就不纯洁了呢?

其实刚才她已经穿好了白色内衣了,所以丰清是什么也没看到。

可是貌似内衣在古代人看来,也是极亲密的人才可以看的,不是?丰清这纯种古代人,怎么可以视规距为无物呢?

唯一的可能……

她突地一脸惊讶地看着丰清。

丰清淡定的表情被她这么一看,只觉毛骨耸然,“看什么?”

“你是女子?”没错,他会进来帮她更衣,唯的解释就是他女扮男装了。

黑线从丰清的额际不客气地冒了出来,嘴角不可避免的抽了抽,声音从嘴唇时迸出来,“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女子?他堂堂一男子汉哪点像女人了?

郑萧寒笑了,很不客气地笑了,“清兄,怪只怪你长得太过美了,哈哈。”

丰流讪笑,她猜错了么。

律寒忍住笑意,为丰流这样的想法感到诧异。

“不是女子,你怎么会进来帮我啊。”丰流不服气地嘟嚷。

原以为声音太小,大家都没有听到,却不知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男女授受不亲,可别说兄妹不在乎这个。丰流是没所谓啦,可是丰清,他能接受得了?

在众人的疑惑下,丰清淡淡的说了句,“你是我的未婚妻。”

轰!

简直就是五雷轰顶啊,丰流瞠目结舌地看着丰清,为嘛,他丢出这个炸弹后,仍旧这么的淡定?

律寒同样是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丰清。

未婚妻?

三人中就只有郑萧寒反应最快,带着暧昧地语气看着丰清与丰流二人,“未婚妻哦……”特意拉长的语调让丰流不由得的滴下冷汗。

“你……你开玩笑的吧。”只是帮忙穿个衣服而已,不要,不要这么的牺牲自己吧,重点是,她接受她成为哥哥已有些难,现在还跳级了,她是真的难以接受哇。

丰清一脸自然,“其实在你小时候,爹已经有意将你许给我。”

黑线源源不断的冒出,丰流他爹啊,敢情你养个义子是想养个童养婿啊。

只不过这个有意,应该是指只是意淫,未曾付诸于行动吧?“那个大哥,我们应该还没有正式订婚吧?”

丰流变乖了,将大哥二字唤得特大声,意图十分的明显,就是要在律寒与郑王爷的见证下,她是将他当成哥哥的啊。

他若再强行,就是了,了啊。

丰流问这个问题时,律寒的视线正直视着丰清。他似乎也在等待着丰清的答案。

难道终究他都是比人慢一步的么?

丰清嘴轻微上扬,“|的确未曾,不过……”

听着他的前句,丰流心放松了下来,可是他的但书又把她放松下的心给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不过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他露着温柔的笑意。

在丰流看来,只有无尽的冷意,他的意思是,她若不嫁他,就得做老姑婆?

“这么麻烦的事,大哥还是留着照顾嫂子吧。”她用语句来撇清与丰清过近的关系。大哥,你将来还是要结婚的啊。

为了彼此的幸福,放手是一种祝福啊。

“你不嫁,我怎么会娶。”

好了,丰流真的很想晕了,眼睛瞥到律寒,她突然想起一个十分好的主意。

对,一举三得的主意。

律寒看着她露着那个笑意,头皮发麻了一下,她又想干什么?

丰流含情脉脉地看着律寒,脸带娇羞,欲言又止……

“丰流,你做着这么多表情,不扭曲么?”郑萧寒适时地制止她再制造更多的表情出来。

丰流白他一眼,这不,是印着古代人的思想走嘛,真是的,不解风情。

“你想说什么?”丰清也不卖关子了,关问道。

丰流上前几步,走到律寒的面前,突地拉起他有些僵硬的手,很郑重其事地说道:“这辈子,让他照顾我吧。”

阳光洒下,打照在他俩的身上,光辉怡人。

“……”

寂静,耳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丰流的嘴角挂着笑意,眼睛眯成了缝,该死的,为嘛这太阳正照着她,很刺眼啊。

律寒僵住,无法置信这突来的转变。

手里有着她的温度,沁人心脾,若不是十指紧扣,他真的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可知这话代表的意义?

郑萧寒一幅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这人生真是精彩啊。

丰清抿紧嘴唇,看着丰流那么淡定的牵着律寒的手,耳里回荡着她的豪言壮语。

良久,才从嘴里迸出几个字,“你确定?”

呼,丰流暗呼一口气,终于说话了啊,她以为要等她被阳光刺得落泪后,才能听到丰清开口呢。

重重地点头,“我很确定。”

第一,她如此做,丰清便不会再杀律寒。

第二,她可以不用嫁给丰清。

第三,呃,貌似律寒好欺负些。

有两条理由就足够了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侧头看向律寒,手仍旧紧握,带着期望的眼神问道:“你……肯吗?”她十分期待着他的点头,你要同意啊,这是保命的最佳方法啊。

感受到她迫切的目光,律寒眉眼都含满了笑意,“我定不会让你有分毫受伤。”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说到定是做到的。

他今日许下这样的诺言,丰清与郑萧寒都被其的诚心感动。

只是丰清的脸色仍是不怎么好,“也罢,与其让你轻松死去,不如让丰流折磨你的一辈子。”

好……好狠毒的男人心啊。

丰流的嘴角抽了抽,她根本就没有这样想,好不好,为什么要将她想得这么坏?

律寒听罢,不语,手却转被动为主动,紧紧地抓着丰流的手。

能与她在一起,就算被折磨一辈子也甘愿。

他这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丰流更加汗颜了,男人,为什么你们要将女人想得这么坏?

一行人混在郑萧寒回国的队伍上,轻松地离开金国边境。

身为首要辑拿对象的丰清,凭其高深的功夫,想要被人抓住还是有些难。基于马车的宽度问题,还有亲疏问题,丰流与律寒同坐在了一辆马车上。

面对律寒,丰流相对来说还是自在一些的。

起码比跟郑萧寒,丰清两人同乘马车要轻松得多。

“律寒,谢谢你。”

律寒坐在中间,害得丰流只得蹭上去,虽然力求做一根柴木的大小,但是,还是不免碰触到他的衣裳。

听着丰流的道谢,律寒微怔,而后嘴角含笑,“要谢也是我谢你才对。”

丰流讪笑,“大家这么熟,就不要道谢了啦。”

“……”

安静的有些诡异啊,原以为跟他同坐会更舒服些,貌似更加的呃,难过?

“啊,你跟那个王爷的小女儿怎么样了?”实在是觉得有些沉闷,丰流不由得关心这件一手由她经手的事来。

律寒的嘴角抽了抽,她为什么提这事?

还是说……他凝视丰流,想在她的脸上找出在意的痕迹,却只有……好奇。

心不由得的浮起不爽,声音也变得有些闷闷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刚才?丰流十分不解,“什么是真的?”她刚才不就只问了他跟小王爷女儿一事么。

深吸一口气,律寒才让自己的好教养没有因她而破例,“执子之手。”

“将子拖走。”丰流一进口快的接了上去。

黑线从律寒的额际冒了出来,“是与子偕老。”

丰流吐吐舌头,她倒觉得将子拖走更适合哈哈。不过,为嘛他突然跟她念起这个什么手手了?

脑袋转了一圈,她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状地看着他,“你是说一辈子照顾我的那个事?”

终于明白了,看来还不是很笨。律寒点头,“嗯。”

丰流突地正经八百的看着律寒,“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走?律寒凝眉,“为什么要走?”不是说了,要照顾她一辈子吗?难道说……

“你开玩笑的?”他的脸色已自动转变成阴郁,似乎只要丰流说个是字,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

瞧着他的变脸,丰流到嘴的话硬吞了下去,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跟完颜莞儿的婚事什么时候举行啊?”她回问刚才的问题。

律寒却是少有的坚持,手指在袖子握成拳,语气轻轻,“你开玩笑的吗?”在他庆幸可以与她偕老时,她竟是开玩笑?

如何接受!

呃,这个,她……看着律寒动真格的模样,丰流缩缩身子,可是实在是这空间太小,她都挪至最角边了,还是免不了与他有所碰触啊。

她似乎都感觉到他的怒火在中烧了。

郁闷啊,刚才他不是还谢她么,敢情是鸡同鸭讲呢。“这不,我,我是出于好意嘛。”好意让你不用被丰清追杀,可以娶得完颜莞儿那个美娇娘啊。

果然没有情愫么,律寒闭了闭眼,袖下的手缓缓松开,嘴角扬着半分,笑容有些邪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既然与说了要跟我过一辈子,这辈子就别想逃离。”

轰!丰流只觉脑袋处爆出一阵雷响。

虽然雷雷更健康,可是,向来温文儒雅的律寒会说出这么无赖的话语,实在不像是他啊。

手不自觉地伸了出来,探上他的额际,“你,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也许吧。律寒暗想,抬手将她的柔荑覆住,“你觉得呢?”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不让她有一丝的逃离。

曾经,他退步,是因为完颜烈是君,而他是臣。

现在,他是绝不会再退步的。

他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纠缠不清的,总会让她有动心的那一天。不是?

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时间。

丰流傻眼了,这么主动的律寒的确不像是她所认识,傻傻地冒出口,说道:“你是不是律寒的兄弟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律寒将她的手紧抓,没将她气死人的话给听进耳里。

“可……可是,那个,你不是跟完颜莞儿有婚约么?”难道他想享齐人之福?开什么玩笑,她绝对不要再婚姻的问题上错第二次。

“解了。”

解了?丰流热血窜脸,刹时间烧得得辣椒似的,他,他为什么这么不纯洁了?以为他好欺负些,为什么觉得他好像更难欺负啊啊。

“我想去跟哥哥同坐一车。”

律寒却是半点也不松手,看着她‘羞红’的脸颊,他才知道,原来有时用强的,会有意料不到的结果。

为这样的一个认知,心里有了些许快意,话话也爽快了,“跟她的婚约已由王爷解了。”

原来,他是被抛弃了,拿她充数啊。

算算倒真的是挺般配的。

弃妇配弃夫嘛,哈。

“哦哦,可是,可是我……”她还不敢确定要不要跟他厮守一辈子啊,虽然他看来还不错。有情有义,人长得也耐看。

“执子之首……”他再次承诺。

错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这穿越活也不是好干,差不多都死两次了,才好不容易寻个良人,他都不嫌弃她‘离过婚’呢,她还挑剔什么啊。

她已自动将与完颜烈的那段感情纠葛以‘离婚’为收场。

“好吧,将子拖走。”若不行,再自己逃走。打定主意,她便重重地点头了。

华丽的马车坐着两华丽丽的男人。

郑萧寒挑了挑眉看丰清,“清兄啊,我以为你清心寡欲呢,怎么也将世俗的那些技俩运用得这般巧手?”

丰清假装听不懂他的揶揄,闭目养神。

“话说,你就真那么确定律寒会接手你的手尾?”

听到手尾这个词,丰清抗议地睁开眼,“什么手尾,她是我妹妹。”

郑萧寒笑,“妹妹,那你还当她是烫山芋似的转手给别人?”

丰清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两声,很淡定地反驳,“他适合她。”所以他才放心将她交给律寒。

适合?这词用得挺恰当的,郑萧寒嘴角上扬,“那杀父之仇?……”

“爹曾说过,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战死沙场。”如此简单一句话,就应该知道这什么杀父之仇是不存在的。

郑萧寒嘴角的弧度扯得更大了,“你跟完颜烈过不去?”既没什么杀父之仇,何必弄这么多废事啊。

“他配不上流儿。”后宫佳丽那么多,人又那么腹黑,后妃又难相处,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

呃,郑萧寒默。不适合么?

“可是律寒真的适合你妹妹?”

说到这点,丰清无比肯定,“非常适合。”

“清清。”突地,外头响起一道娇滴让郑萧寒起了鸡皮的声音。却见丰清眉眼间含有笑意。

郑萧寒掀开门帘,只见一女子正快意地坐在马上,对着他的马车张口大喊。

“姑娘,你找谁?”

“我找清清。”

郑萧寒抖了抖鸡皮,回头看丰清,“你女人?”

只见丰清眼里含着柔出水的笑意,这么白痴的神情一下子奠定了此女子的地位,肯定是他女人。

怪不得他急于将丰流转手呢,原来是怕丰流妨碍他们啊。

郑萧寒还没回神呢,就见丰清施转着绝佳的轻功,眨眼间已安坐在女子的身后,“萌萌。”

这伉俪情深的模样,让刚探出头的丰流满脸的黑线,怪声怪气地看着律寒道:“清清?萌萌?”

律寒轻笑,“看来你哥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话刚说完,就见丰清将马骑了过来,手将萌萌揽于胸前,对着丰流介绍道:“妹妹。”

妹妹?丰流诧异。

“你嫂子。”

果然不寻常的关系么,可是,他不是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么?

黑线从丰流的额际冒出,为嘛她有了不详之感,看着这帅得跟仙人似的哥哥,她实在难以将他跟奸诈型的联想起来。

事实上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她去证实,只见丰清定定地看着律寒,“照顾好她?!”

“我在她在。”律寒掷重道。

“到了汉国,天大地大,随你们去去留留。”丰清轻踢马匹,比他们更快一步。

就这么放心地把她扔下了?丰流瞠目结舌地看着那远去的马匹,为什么她有一种被坤了的错觉,而且越来越强烈?

“律寒,你觉得我哥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律寒十分肯定。

她狐疑,“真的没有。”

“肯定是你胡思乱想了。”律寒将她拉回马车内,嘴角却扬起了笑意。

谢谢!

时间转瞬间便已过了三个月。

某山峰处

丰流站在山顶迎风而立,这会已是初夏,在山里却仍是有些凉意,舒适的风吹来,让她烦燥也少了些许。

她的身后是一草屋,是的,草屋。丰流曾怀疑它会不会半夜就会被风吹倒卷走的那种草屋。

直到律寒非常正经八百地告诉它很安全时,她方才顺心地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三个月。

此处仍属于金国地盘,不过基于地方有些偏,所以一般人应该发现不了。事实证明应该如此,毕竟二人在这三个月,可谓过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都说大侠总爱在做了一件大事之后归隐山林,可是,这通常只是骗人的完美结局,归隐山林才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吃穿总不能天上掉下来啊。

想着屋里头只剩下两个馒头,丰流开始犯愁了。

所有的美好似乎都有些不现实了……

纠结中。

“流儿。”律寒从林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野鸡野兔。

丰流转身,看着往日的律寒将军,如今却沦为打猎户,不由得更加纠结了,其实,他完全不必要过这样的日子的。

打定主意,她深呼吸一口气,迎上前去,“律寒……”

律寒正想炫耀一下今天的收获,却见丰流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下山吧。”最终,她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律寒愣了一下,而后微笑,“好啊。”回答的是爽快无比。

瞧他这样,丰流肯定他绝对又想到别处了,她十指互相拧着,凝视着他,“律寒,委屈你了。”

听她这话,律寒眉头凝了起来,总觉得她话中有话,“流儿,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倒觉得委屈你了。”

她委屈?她不委屈啊,只是觉得这山里有时静得让她发慌,而且,屋里只剩两个馒头了……

“律寒。”她不由得动情地唤道。

律寒将手上的野鸡拿进屋,再走了出来,走至她的面前,他视线看着远处的山峦,他知道,世外的生活不可能过太久的。

人,总是要现实些。

但这三个月是他过的最开心的,可以与她朝夕相对,便是最幸福的事。看着丰流身上有些过厚的衣服,的确是该下山了,这会都初夏了,她这样穿着也会热。

“我们明天便下山,可好?”他露着温柔的笑,咨询她的意见。

丰流点头。

其实她不是不想留在山上,而是,律寒那愈发的温柔让她慌了。几次到嘴的话都被她吞了下去,怕他知道真相后的无情对待。

以为可以隐瞒一辈子,可是看着眼前的幸福,她却感觉像是偷来的不真实。

主动地拉起他的手,宽厚的掌心足可以将她的手给包住,凉凉的,“律寒。”

“嗯?”

“如果……如果……”无法正视他的双眼,丰流逃避的将视线投向于风景之中。

律寒紧抓着她的手,手心冒了冷汗,“如果什么?”终究,她养尊处优过不惯现在这样清贫的日子吗?

丰流只想着怎么总结话语,又不会让他太过诧异,半点也没发现到律寒的不安。

“如果,如果我不是我,你……你……”

黑线从额际冒了出来,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律寒有没有听懂。

“什么叫你不是你?”

“就是,那个,那个什么,呃……”她纠结得一句话说得更让律寒摸不着头脑了。

“你信不信这个世界有鬼啊?”她换了个方式问道。

鬼?律寒更加不明白了,再瞧着她有些着急的神色,不由得想,难道她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要急于离去?

想到这里,他赶紧劝道:“山谷里虽然比外界寒了一些,但是这鬼神之说纯粹是子无虚有,有我在,你别怕。”

囧,为嘛成了鸡同鸭讲。

“我是说我是鬼啦。”没好气,她喊了出来。

果然,某寒惊呆了。

吓……吓到了吗?丰流不确定地看着他,其实也不是鬼啊,好歹借尸活过来了,以潮一点的话说就是她穿了咩。

“流儿,你是不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律寒紧张了,手探向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可是她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虽然他不信鬼神之说,可是丰流这说胡话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不信也变得有几分信了。

无力……丰流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了。用手撑了撑额头,“我可能是累了。”

“那我扶你回屋躺一会。”说着,律寒体贴地将她搀扶着往屋里走去。

瞧着他紧张的模样,丰流心更加不安了,原来有些事情是在深入了,才发现自己很计较的。

是的,这会她竟然计较他对她的好,是对她,还是对以前的那个她?

朝清殿

辉煌的宫殿却没有往日的人气,安静得仿若回到从前。

昔日的宠妃之殿,因风贵妃的逝去而再次成为空殿。这座有着百来历史的殿宇也不由得寂寞起来。

外头的树木均已绿叶满枝,只是风景再如往前,人却已不在。

完颜烈默默地站在朝清殿的面前。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似只是在静静地看着这个曾带给他欢愉的寝殿。

后宫妃子经常死的死,去的去,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可如今他竟然有些怅然了。

“福贵,送葬队伍回来了吗?”

福贵怔了怔,皇上这是怎么了?送葬队伍早就回来了啊,还有娘娘身边的那个绿草还是他安排去服侍别的主子的呢。

不待福贵答话,完颜烈便自个讽笑了起来,“你瞧朕这脑子。”

“皇上,节哀啊。”

福贵除了如此说话,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已是两个多月,皇上却夜夜宿在自己的寝殿,没有踏足后宫其他的妃嫔寝殿一步。

这事连太后娘娘都惊动了。可是皇上却只说了句‘国事繁忙’。

其实哪是国事繁忙啊,他服侍皇上,经常看着皇上夜半时分,手拿奏折,静静地发呆。

“福贵,风贵妃她……走了有多久了?”

“回皇上,有两个多月了。”

两个多月啊,为何他却度日如年,仿若她离去已久到年华迟暮。

只是站在这里,却又忽然觉得,她似乎仍在门前,笑意地恭迎着他进殿……

原来,缅怀一个人是心中最寂寞的。

“走吧。”他转声,没有进殿。

福贵垂头地跟着完颜烈的脚步,心里也不由得唏虚,曾经这是门庭若市,后宫里的哪个妃子不来巴结着风贵妃,如今安静的却只剩门前的那几株树了。

心情不好,十分不好。

完颜烈有些自我生气,这么多情感根本就不像是他,他从来就没这闲情去想这些感情的事不是吗?

自小就看惯了后宫里的争斗,哪一个妃子不是为了想生子嗣而斗得你死我活,生了之后,哪一个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继续争斗的?

后宫,就是充满争斗,不绵不休。

走着,走着,竟到了一座殿宇前。

突地听见里头传来妃嫔的怒骂和宫女的呻吟声。完颜烈不由得地顿下脚步,“怎么回事?”

福贵赶紧上前去了解,一会便回来,“回皇上,拒说是宫女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宫女主子做主如何惩罚的,可是不知怎地,完颜烈听那宫女呻吟声有些熟悉,不由得道:“进去瞧瞧。”

“皇上驾到。”

话语刚落,完颜烈便已进了殿,正巧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被另一宫女狠狠地掌着嘴。看着此状,他的眉头不由得凝了起来。

谨妃从主座上慌忙地站起,“臣妾给皇上请安。”

完颜烈看了她一眼,“怎么回事?”

“皇上,还不是宫女手脚不干净,偷了臣妾的东西。”说完,她瞪向那些不识做的宫女们:“还不把她给本宫拖出去,免得碍皇上的眼。”

完颜烈正坐下,却瞥见案桌上的首饰。一时间竟被怔住地忘了反应。

“皇上,怎么了?”谨妃不安地看着完颜烈,皇上是出了名的难侍候啊,一朝得宠一朝失宠的,这命运比六月的天气还要快变。

完颜烈手有些僵硬的抬起,伸手去拿起案桌上的耳环。手竟在颤抖。

福贵瞠目结舌地看着完颜烈拿起的饰物,再一瞧那被其他宫女拉出去的宫女,竟然是绿草。

“这耳坠子哪里来的?”完颜烈轻轻地问道,话语间却已是夹带了浓浓的冷意。可惜谨妃却不自知,还在睁眼说瞎话,“就是被宫女偷了,方才搜出来的。”

只见碧绿的耳坠,精致而华丽,只是随眼一瞧就可以看出手工的精细。

“一只?”完颜烈再问,脸色已覆上冰霜。

谨妃垂着头,自然没有瞧见完颜烈冷若冰霜的表情,她点头,“是,另一只不知去向了。”

好,很好。

完颜烈冷笑,“这……是你的?”说完,他看了看已被拖至殿门口的宫女,这会才看清那被头发遮住了的面容。竟是丰流身边的侍女。

“把她放下。”颇具威严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龙威下的眼神带着犀利。

谨妃扯着手上的丝绢,“皇上……”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绿草,哼,别以为曾经服侍过那个什么风贵妃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后宫,又岂是一人可以独宠永久的?!

“皇上,她手脚不干净,皇上您日理万机,这点小事臣妾来处理就好。”怕完颜烈念在开一面,谨妃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你确定这耳坠子是你的?”完颜烈冷眼直视着谨妃。

谨妃愣,难道……难道皇上见过这耳坠子,可是想想不可能啊,后宫里首饰多如牛毛,皇上又怎么会见过这小小的一个坠子?

死撑到底,她无比肯定地点头,“是,这是臣妾的。”

“砰。”完颜烈手重重地打在案几上,“你还狡辩。”

谨妃不明所以,见完颜烈发这么大的火,赶紧认错,“皇上,皇上息怒。”

“这明明是风贵妃的陪葬品,你却说是你的,你就这么的想死?”完颜烈冷笑,讽刺着在地上已瑟瑟发抖的谨妃。

“把她带过来。”他看着殿外的绿草,吩咐福贵。

只见已被打得双脸红肿的绿草,惶恐地一步步上前。

她本就惧怕完颜烈,以前服侍丰流时候,就曾被丰流取笑过,如今没有丰流保护她,就更加恐慌了,何况她还藏着秘密。

天啊,她情愿被这个谨妃折磨,也不愿面对完颜烈啊啊。

“耳坠是从她身上搜来的?”完颜烈问着谨妃,眼着却是盯着绿草。

谨妃忙点头,“是……是的。”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搜出的这个东西竟然是陪葬品。

看着绿草,完颜烈一字一句地问,“你可知偷盗主子的东西,罪可大可小?”

绿草早已吓得双脚跪地,“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说,你是怎么偷得这耳坠子的?另外一只呢?”完颜烈满脸怒气,身为宫女,竟敢打扰主子的安眠,他怎么容得丰流这样被打扰。

绿草紧咬下唇,沉默不语。

当日娘娘从棺材里跳出来,离去后,她才发觉地上有个精致的耳坠,当时因为念着是娘娘留下的东西,也没毁尸灭迹。

想着妥善保管,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也好做个纪念。

可是她不知道,回到宫里后,新跟的主子是这么的变态,老是折磨着她,还总讽刺娘娘红颜祸水,不长命的。

而这次还这么倒霉地被抓住了手柄,硬栽赃她偷盗。

天知道,像这样精致的耳坠,谨妃只是小小一个妃子,又不是很得宠,怎么可能拥有?

“不说是吗?来人,拉出打。打到她肯说为止。”完颜烈的怒火被挑至极限,恨不得上前将绿草狠狠甩一巴掌。

“枉流儿生前对你那么照顾,你却让她死也不安宁,给朕狠狠地打。”完颜烈此时已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他只知道要替丰流讨回公道。

绿草被拖了出去,只是才受了几杖就已承受不了疼痛,不得已松口,“皇上,娘娘没有死。”

听到她这话,众人皆是一惊,完颜烈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你说什么?”

谨妃跪在地上,也是一片惊讶,怎么可能?

冲至绿草的面前,完颜烈满脸的不敢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受刑的绿草已被弄得奄奄一息,却不得不再次重复,“娘娘她还活着。”说着,她便晕了过去。

娘娘,对不起,奴婢没有信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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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偷爱:宅女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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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爹想的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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